付擁軍走到薛濤身邊坐下。
對麵的女老師看見付擁軍過來了,立刻笑道:“張老師和薛老師關係可真好。
“我們同在一個辦公室,關係自然是好的。”付擁軍笑笑,抬手推了推眼鏡。
“是了是了,你們辦公室隻有你們倆,自然關係好了。”女老師揶揄聲,喝完最後一口湯,站起來收拾飯盒:“好了,不打擾你們‘相親相愛’了,我回去備課了。
說完就跑了。
付擁軍抿了抿唇,瞥了薛濤眼,“你喊我過來做什麼沒見人家對你有意思
“算了,我可不想耽誤人家。
薛濤苦笑一聲“我這心裏有人的,可不能禍害人家小姑娘。
薛濤年紀不小了,為了不把萬家放在明麵上,這些年一直給自己凹了個鰥夫的人設,自從到了京城後就一直和萬家分開住,好在萬明雪年紀小,大學剛畢業,沒有逼著他結婚。
了解內情的付擁軍抬手拍拍他的後背,無聲的給於安慰。
“對了老張,下午再給我代一堂課吧,我以前大學的老師病了,我想去看看他。”薛濤如以前那樣和付擁軍說
說起來,他們的友誼也多數是因為付擁軍的‘代課’而建立起來的。
付擁軍也一如曾經那樣的點頭。
薛濤拍拍他的肩膀:“好兄弟,以後有機會還你。”
“不用,誰都有個三災四難的,咱們什麼關係,還值得為了幾堂課斤斤計較。”付擁軍-幅不滿的樣子,仿佛因為薛濤的客套而生氣。
薛濤看著付擁軍這副表情,心底忍不住的歎息一聲.
說真的,若他還是以前那個‘崽種’,有一個這樣幫助自己的朋友,他一定會非常的高興,可惜的是,現在的他已經不是以前的他了,現在的他隻覺得這種人是真的傻。
為什麼就能那麼無私的幫助別人呢
心裏想歸想,利用起來卻是毫不留情的。
下午大約一點半左右,薛濤收拾好自己的包,騎著自行車離開了學校,付擁軍在學校代課,接到命令的另一個小隊隊員則是悄無聲息的跟上薛濤。
薛濤確實是有些心神不寧的,所以他決定回家看一看,他兩邊的鄰居都是普通人家,家裏更是有年紀小容易鬧的孩子,所以她都是趁著孩子哭鬧的時候下地窖。
地窖裏麵是一間小型的書房,裏麵有他這些日子整理的資料。
風馳電掣的回到家,他打開門,左右張望了一下,確認沒有人後就一頭鑽進了地窖裏。
跟蹤而來的小同誌,扒著門縫往裏看,卻見院子裏空無一人,正屋的門又落了鎖,顯然,薛濤並沒有進正房。
那麼薛濤去哪兒了呢?
小同誌沒有貿然的進門,而是站在門外靜靜地等候。
很快,在對麵民居裏麵一直監視著薛濤的另一位小同誌,小跑著趕來了。
他故意揚聲問道:“今天早市豬肉多少錢一斤?”
這個小同誌則是喜悅的回答:“今天豬肉便宜呢,隻要三毛錢一斤。”他的聲音又高又亮,仿佛真的很高興:“山上的野豬下了山,被打死了,農民同誌舍不得吃,送到城裏來換點錢用,哎呀,我可真是撿了個大便宜。”。
“哦,那豬肉滋味怎麼樣?”
“你嫂子剛做了,一起去吃點。”。
“行啊,走著唄。”
這一番創作念打後,兩個人上了房,直接趴在屋頂盯著下麵的院子裏。
徐濤剛剛確實很是警惕,後來聽見他們離開了才稍稍的鬆了口氣。
他將地窖裏的資料,全部都折好,藏在老地方。
不得不說,這種老式民房的小院子,裏麵的地窖真是一個藏東西的好地方。
做完這一切,他又爬上地麵,若無其事的洗了手,又打開家門進屋換了身衣服。
兩個小戰士對視一眼。
左邊那個打了個手勢:“怎麼做?”
另一個壓了壓手指,表示‘等’。
於是兩個小戰士就趴在屋頂上等,也虧得這裏的屋子是平房,要是南方那種尖尖的屋頂的話,兩個人能趴出倒掛金鍾的架勢。
薛濤在房間裏一直待到下午才換了身衣服出來。
小戰士又累又餓,卻要看著薛濤慢悠悠的淘米做飯,他還蒸了一碗臘肉!
淚水從嘴角流下來……
薛濤吃完晚飯,洗了澡,就坐在房間裏看書,衣服,專心備課的樣子,像極了一個真正的好老師。
等薛濤睡了,兩個小戰士才離開了薛濤家的屋頂,留下一個監視的人,另一個人則快速的找到了他們的隊長。
“你是說那個地窖裏麵有貓膩?”付永軍在房間裏麵來回的踱步。
小戰士站得筆直:“是的,薛濤在地窖裏麵呆了至少半個小時才出來,如今是夏天,地窖裏麵是不透氣的,而且並沒有儲藏蔬菜,所以,一般來說,地窖夏天都是被閑置的。”
正因為此,薛濤的行為才顯得格外的突兀。
“你們繼續盯著,注意不要被他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