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快點,馬上時間來不及了。”
宋海晴,也就是八兩坐在梳妝台前,一邊給自己畫眼線,一邊催著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丈夫。
雲蔚萊打了個嗬欠,揉了揉頭發,坐起身來:“我昨夜三點半才到家,實在是困了。”
“好啦好啦,知道你辛苦啦。”
宋海晴起身坐到床沿,給了雲蔚萊一個膩歪歪的麵頰吻,然後伸手抱著他的臉揉了揉:“但是今天是我大哥回來的日子,我都好幾年沒見過他了。”
雲蔚萊被親的臉頰犯粉,眸光瀲灩的瞥了一眼宋海晴:“那,我去洗臉刷牙?”
“快去吧。”
宋海晴忍不住的又親了一口。
雲蔚萊下床穿拖鞋,宋海晴挑了挑眉,忍不住的伸手拍了一下他的屁股,雲蔚萊的步伐頓時更快了。
雲蔚萊是京劇大師,如今更是國家京劇院的副院長,本身是唱旦角兒的,一身童子功,雖說個子不是很高,但是整個人站出來,卻有一種很板正的氣質。
再加上藝術家特有的溫文爾雅,彬彬有禮,看著就有一種幹淨清爽的感覺。
雖說結婚多年,可宋海晴每次看見這樣的丈夫,依舊愛的不行。
洗漱完畢的雲蔚萊從衛生間出來,就看見宋海晴戴著眼鏡一邊喝咖啡一邊看教案,宋海晴如今是京城大學曆史係的研究生導師,專業負責研究古文字,和考古係那邊關係相當的好,這些年但凡出了個墓,她都能拿到第一手資料。
雲蔚萊走到餐桌邊,有些懵的吸了吸鼻子:“好香,小語在做飯呢?”
“嗯,非說要給我們露一手,我去廚房就給趕出來了。”
宋海晴有些無奈的抬眼瞥了一眼雲蔚萊。
“還不是因為媽媽做飯不好吃。”廚房門打開,雲玨語端著托盤從裏麵走出來,明明小小的一個人兒,偏偏像個小大人似的:“味道和姥姥做的飯一個樣子。”
“行了啊,說你媽媽可以,說姥姥可不行。”
一聽女兒說到自己敬愛的丈母娘,雲蔚萊立刻拿出當爹的氣勢來。
“哎呀,爸你別轉移話題啦,我才不會說姥姥呢。”雲玨語立刻被逗的炸毛。
宋海晴不僅不滅火,還在旁邊煽風點火:“哎喲,您這話可真有意思,嘴上說的好聽,心裏邊不還覺得我和我媽做飯一個樣唄。”
雲蔚萊:“……”
他冤枉啊!
“哎,真是忙死了沒人疼喲!”
宋海晴涼颼颼的感歎一聲,然後開始吃早餐,油條是早上剛出去買的,豆漿是剛榨的,雲玨語小朋友就煎了幾個太陽蛋,但是圍裙,袖套都裝備齊全了,舉著鍋鏟子的架勢像極了大廚。
雲蔚萊被懟了一句,本來嘴就笨,這會兒更是不知道該怎麼反駁。
畢竟宋海晴做的飯是真的難吃。
他沒辦法昧著良心誇獎TAT。
委屈巴巴的吃著女兒的愛心太陽蛋,雲蔚萊隻覺得自己像曲子裏的竇娥,都快六月飛雪了都。
一家三口吃了早飯,換好了衣服,走到車庫上了車,往機場的方向去了。
到了機場,雲玨語抱著護欄,緊張的看著出機口。
“大舅幾點的飛機呀,怎麼還沒到,晚點了?”
雲蔚萊抬手看了看手表:“別著急別著急,還有十五分鍾飛機才降落呢。”
雲玨語撇撇嘴:“我沒有著急啦。”
話雖這麼說,可還是踮著腳尖朝出機口裏麵夠著看,看的正聚精會神呢,就感覺肩膀被拍了一下。
“哎呀,誰呀!”
雲玨語肩膀一疼,尖叫一聲,捂著肩膀回頭,就看見小表弟宋景林對著自己齜牙咧嘴的做鬼臉,皺著的眉頭瞬間散開,露出大大的笑臉:“好啊你個宋景林,快讓我打回來。”
“不要——”宋景林尖叫著躲到宋海晴身後:“姑媽,你快看姐姐。”
宋海晴連忙護著宋景林。
雲玨語也不甘示弱,對著旁邊的一個美貌女人喊道:“舅媽,小林子前幾天跟我說,這暑假想到我家來住幾天,我都想好了,給他補補課。”
宋鶴硯(九兩)的妻子王悅聞言,頓時笑了,連連點頭:“那可好,這小魔頭也就你能治得了他。”
王悅是宋鶴硯的妻子。
在嫁給宋鶴硯之前,是京城軍區的軍醫,她出身軍人世家,爺爺是師長,父親和母親都是醫生,父親更是軍總的副院長,母親則是軍總顏晴主任的學生,如今的軍總婦產科主任。
宋鶴硯十七歲考上清華大學,學習兩年後,保留學籍,跟隨三爺爺宋玉軒前往漂亮國普林斯頓大學求學,一路讀書,一直到博士畢業,進入導師的研究所,工作兩年後,宋鶴硯不顧導師的挽留,毅然決然的回了國,一下飛機就被虎視眈眈許久的邊疆研究所給拉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