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陳希希清了清嗓子，看著顧辰東的臉色說。“我不做全職主婦。”
顧辰東皺了下眉頭，“繼續。”
“第二，我不去顧氏上班。”
“繼續。”
“第三，兩年之內，不生孩子。”
“這個不行。你婆婆她不會答應的。”
“那就，一年。”
“好。還有嗎？”
“沒有了。”她搖搖頭。
顧辰東身子往椅背上一靠，“去給我泡杯茶。”
陳希希顛顛兒去泡了綠茶來。
兩人之間隔著一杯清綠的冒著熱氣的水。
“答應你了。”顧辰東伸手把茶杯拿過來。“你答應我了嗎？”
陳希希這才想起還沒告訴家裏呢。
“我還沒……”
顧辰東啪又把茶杯放到桌子上，熱水濺了幾滴出來。“到底答不答應？推三阻四的耍我玩嗎？”
“答應！”陳希希被他唬了一下。
兩人簽合同似的把婚給求了。顧辰東又開車帶她到醫院來。
“去之前能不能先去買個衣服？”陳希希小聲問他。
“可以。反正是你買。先做哪件事情都一樣。”
“我是因為，上次出院的時候沒有衣服穿，借了護士長的衣服，想買來還給她。”
顧辰東又冷起臉。“不用了。”
“為什麼？也許你覺得沒什麼大不了，可是我欠了別人一個人情……”
“她已經被我開了。”
“啊？”陳希希不可置信的看著他的臭臉。“是因為我嗎？”
“是。連個病人都看不住，要她們有什麼用？”
“顧先生！你也太愛開人了！”陳希希覺得非常對不起人家。“我真的很不喜歡你這樣。”
“吱！”一聲，車子停了下來。“你說什麼？”顧辰東扭頭看著她。
“我，”她小聲說，“我不喜歡你這樣。”
“哦？”顧辰東又浮起那種玩味的表情。“原因呢？”
陳希希張嘴剛要說，他抬手打斷。
“如果你的原因足夠好，我還可以讓她回來。”
聽了這話，陳希希可一點高興不起來。“在你眼裏別人的工作就這麼沒有意義嗎？可以說沒就沒，說給就給的？”
“接著說。”顧辰東點點頭，甚至嘴角含笑的看著她。
“每個人都是父母辛辛苦苦養大，讀了十幾年書，然後才走上工作崗位的。也許這個崗位的薪水並不高，但是對於普通家庭來說，對於我這樣的普通人來說，它也是一筆可以維持生活的收入。它也是可以體現自己價值的事情，如果每一個老板都像你這樣任性，那工作做起來豈不是一點意義都沒有，還不如專心討你歡心來的好。你說是不是？”
顧辰東繼續點頭。“還有嗎？”
“有。如果你一直這樣下去，那做你的員工很恐怖，時間久了，人員不是都流失了？現在很多企業都講究人性化，你不打算也人性化一點嗎？”
顧辰東發動車子。“說完了嗎？”
“說完了。”
他不置可否，開著車子走了。
二人又一次來到商場，顧辰東伸手扶她上了電梯，進了商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