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時間有多長？
是730天，17520小時，1051200分鍾，63072000秒？
還是一個不經意的轉瞬即逝？
於顧辰東而言，兩年就是沒完沒了的合同和標書。沒完沒了的出差和談判。
但是於陳希希而言，兩年就是厚厚的三本英語詞典，滿滿的進修課，和一顆早日歸國的心。
工作日複一日的做。差錯卻總是日複一日的出現。
顧辰東很不理解，為什麼做了那麼久，還是有那麼多人不明白他的想法。
“你第一天來上班嗎？公司需要什麼樣的廣告方案還用我來告訴你嗎？這是什麼東西？表達的是什麼意思？這種東西好意思拿來讓我審核嗎？”一大早，策劃部的部長被他叫到辦公室訓話。
“顧總，正陽已經遞過來七分方案了，每一份您都不滿意，他們也實在……”
“不行就換一家！李部長，難道上城隻有正陽這一家廣告公司嗎？他們江郎才盡，我們就要委屈求全湊合著用嗎？”
“當然不是。隻是顧總，我們和正陽合作了這麼多年，說換就換，恐怕不太好吧？”
“哪裏不好？”顧辰東蹙著眉頭冷眼看他。“合作這麼多年，顧氏沒有支付他們酬勞嗎？難道合作過一次，顧氏就要永遠養著他們了？”
“我明白了顧總，這就去找新的廣告公司。明天就提交新的方案給您。”
李部長退了出去，顧辰東伸手揉著自己眉心。
兩年了，怎麼就落下了個頭疼的毛病。
“顧總，上午十點，米雅小姐的工作室剪彩。”張明進來提醒他。
“知道了。”他伸手看一眼手表。“去給我倒杯茶來。”
“顧總，你是不是又頭疼了？要不要去醫院看看？總是這麼拖著也不是辦法。”張明遞了水過去，站在對麵輕輕勸他。
“不去！以後不許在我麵前提醫院。”他煩躁喝了口水。“這裏空氣不好，我出去走走。有什麼事留著下午再說。”
難得他要出去走走，張明趕緊答應。“好。需要我開車嗎？”
“我自己去。沒什麼事不要給我打電話。”
許久沒有上班時間開車出來，沒想到上城的交通這麼差勁。
“陸雲青，你們都是隻拿錢不辦事的是不是？交通這麼爛，都不知道想辦法改善改善嗎？”走一會兒堵一會兒，忍不住打電話給陸隊嘮叨嘮叨。
“哪裏的路又惹顧總心煩了？要不我開車去給您老人家開個道？”
“少跟我憑！有心給我開道，還不如請我喝酒。”
“我哪裏有您老人家那麼瀟灑，說走就走的。要喝酒等我下班吧，保證陪你喝到吐。”
“那說好了。晚上老地方見。”
“得嘞。老地方見。”
伸手按掉耳機，車子突然咚一聲晃動了一下，他連忙踩刹車，無奈還是追到了前車的屁股上。
這惹人厭的交通。
三輛車緊緊貼在一起停了下來，周圍司機紛紛鳴著喇叭繞了過去。
顧辰東聽著這些尖銳的聲音，隻覺得頭疼的更厲害了。
“咚咚咚。”玻璃被人敲了兩下，顧辰東放下車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