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安琪被撂了電話,隔著屏幕都覺得老臉發燒。
什麼叫自作多情?
他媽的算是徹底了解了。
推著箱子出了門,發誓以後再也不主動打電話給他。
結果門剛關上,顧辰東電話又打了回來。
不接!
推著箱子往小區門口走。
又打過來了。
這個愛犯賤的人,不服他都不行。
“喂。”謝安琪冷冷接了起來。
“汪正遠是在故意捉弄你嗎?遠大的男人都那麼沒用,什麼事都要你去出麵解決?”他音量提高了不少,該不會是從會議室出來了吧。
“顧總,你這是在關心我還是在歧視女性?”謝安琪聽著他的話,明明有關心的成分,可說出來就是這麼難聽。
“你不懂我意思嗎?那打給汪正遠好了,他肯定聽的懂。”
“不要!”謝安琪慌忙阻止。“是我自己要去的。項目本來是我負責,有問題當然我去解決,而且順便散散心。”
顧辰東沉默了一下。
“有什麼煩心事去三亞散不好嗎?偏偏去那種鬼地方,不怕腦子凍僵?”
跪了。
這個男人人前裝高冷,人後就這麼毒舌,這樣真的好嗎?
“顧辰東你一個德國鍍金回來的高材生,不但歧視女性,還地域歧視,學到的知識都就飯吃了嗎?”其實還有後半句,越來越沒逼格,越來越low,憋在心裏沒有吐出來。“好了,已經通知到你了,其他的廢話就不要說了,再見,我要上飛機了。”
不用急著關機,隻要掛了他的電話,他就不會再打過來。
果然,許久以後謝安琪落地開機,一個電話,一條信息都沒有。
機場裏人來人往,她一個人推了行李,往預定的酒店趕。
要問她為什麼不帶助理。
首先,一個從小貧窮,獨立的人,很難適應別人的鞍前馬後。
其次,她是個挺在意周圍人的感受的人。尤其比自己年幼的人。
所以,助理這個東西與她而言,僅僅是辦公室裏的一個幫手。絕對不是生活上的。
一個人到酒店,一個人辦入住,推著箱子剛要往電梯口去,迎麵從電梯出來了一個熟悉的麵孔。
謝安琪快速把圍巾拉起來遮住半張臉,米靜踩著八公分高的長筒靴“噠噠噠”從她身邊飄了過去。
跟自己用的是同一款香水。
謝安琪看著她皮草短裙長筒靴的背影,發誓以後不再用這款香水。
昨天還感慨世界小,緣分奇妙,今天就千裏迢迢來偶遇她,緣分還真是不淺。
從某種程度來講,其實有時候她很佩服米靜。
一個女人,肩負著振興公司的重任,肯定比普通女人更辛苦,更有毅力。
如果她能與人為善一些,謝安琪還是挺願意跟她做朋友的。
去酒店安頓一通,下午遠洋國際的策劃部就驅車來接去公司。她就具體的設計理念,表達方式,表達意圖跟對方溝通一番。
雙方你來我往,很快就捋順了設計要領,謝安琪表示,給她一天時間,後天準時把新的策劃案交過來。
從遠洋出來,哈爾濱的夜幕降臨了。
她執意拒絕遠洋的晚餐邀請,一個人站在華燈初上的哈爾濱街頭,興奮的不能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