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所見,我還沒走。”顧辰東雖然光輝形象不再,但是自我感覺挺好,如此蓬頭垢麵,一張嘴還是氣場十足。
他抬起手腕看了一眼。
“上班就算了吧,已經十點了,等你梳洗打扮一番,去了正好下班。”
“啊?十點?”謝安琪一驚訝,手下意識的抓了一把,顧辰東馬上蹙了蹙眉。
“我怎麼睡這麼久?都怪你,昨天折騰死了……累死我了,半夜兩點多鍾才睡,現在渾身酸痛……”
說著說著,看著顧辰東眉頭舒展開,繼而露出那個古怪的酒窩,她才反應過來,自己這句話有歧義……
“謝小姐,這麼說,昨天晚上辛苦你了?”
“是很辛苦。”她把手輕輕拿開,打算坐起身來。“不過不用謝了,誰讓陸隊不知道咱們倆現在的情況呢?既然打電話給我,我也不會見死不救。現在你清醒了,我也要走了。”
顧辰東聽完,在她起身之前快速伸出一隻手按住她的脖子,好像打算掐死她似的。
“你幹嘛?”謝安琪被他這個動作嚇到。“腦子酒精中毒了?哪有這麼對待你的救命恩人的?”
“你剛剛提到,我們倆現在的情況。我想問問,在謝小姐心裏,我們倆現在是什麼情況?”
謝安琪眼珠轉了一下。
“救人和被救的關係啊,不過顧總斷片了不記得了,我不怪你。”
他表情有些猙獰。
“謝小姐好氣度啊,真讓我感動。”
謝安琪伸手去掰他的手。
“感動嗎?那還不趕快放開你的恩人?”
誰知他不但不放,反而把胸膛又貼了上來。
“恩人?救命恩人?既然這麼大的恩情,我得好好報答報答謝小姐才是。”
“不用了。”謝安琪推他。“顧總,容我提醒你一下,你現在的形象真是很差勁。”
這句話對顧辰東來說,真是致命一擊。
他是個不能忍受自己邋遢的人。
被人嫌棄形象不好了?真是太丟人,太不能忍。
逗她的心思沒了,“嘩”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
“我拖鞋呢?”
謝安琪也坐了起來,邊伸手整理自己的睡衣,邊赤著腳站了起來。
“你在問我嗎,顧總?大概是在它該在的地方。”
然後不理他赤著腳上了樓。
還好上次走的時候這些衣服沒帶,要不今天就出洋相了。
她快速找一套衣服來穿上,正扣扣子,顧辰東也赤著腳走了上來。
他光著膀子,光著腿,光著腳,讓謝安琪又忍不住老臉一紅。
兩人互不搭理,各自穿戴,謝安琪率先進了衛生間洗漱。不出兩分鍾他也跟了進來。
“嘩嘩嘩。”毫不忌諱的當著她的麵排了一波水。
謝安琪幹嘔一聲,差點把牙膏吐出來。
“謝小姐,一大早刷牙的時候不要照鏡子,不然容易犯惡心。”
謝安琪快速漱了口。
“還是顧總有經驗,常常被自己惡心到吧?我剛剛也是被你惡心到的。”
顧辰東不跟她計較,伸手拿了牙刷刷牙。
“我畫個妝。”謝安琪已經洗漱完畢,看這裏還有自己沒帶走的一些基礎護膚品,伸手去拿來用。“你讓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