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安琪開著莫俊暉的幻影到了w。遠遠就聽到酒吧傳出來震耳欲聾的搖滾樂。
她活了這麼些年,第一次知道原來酒吧除夕也不停止營業的。
進了酒吧門直奔吧台,一個挺拔的黑色影子趴在吧台上,身邊還依偎著一個身材火爆的女人。
謝安琪走過去一把推開那個女的,伸手抬顧辰東的胳膊往自己脖子上架。
“哎,你幹嘛啊?有病吧你?”那女人被謝安琪推的一個趔趄,差點從吧椅上跌下去,馬上尖著嗓子叫了起來。
謝安琪隻顧照顧顧辰東,並不理會她的尖叫,誰料到女人變本加厲,居然衝到她麵前來指著鼻子開始罵了。
“給我道歉!媽的,推了人就想走?沒那麼容易!快點道歉,神經病!”
謝安琪早上家裏被砸,本就壓著一腔怒火,現在出來接個人又被妖精指著鼻子罵上一通,這個除夕過的也太他媽窩囊了。
“你罵誰神經病呢?自己不要臉往有婦之夫身上貼反而有理了是吧?我沒讓你道歉就不錯了,趕緊滾開,少在這裏給臉不要臉。”她說著,騰出一隻手又在那個女人身上推了一把。
“有婦之夫?你他媽眼瞎了吧?睜開你的狗眼看看這是誰,他媽的人什麼時候娶你的?我天天跟他在一起怎麼都不知道啊?”被她推的女人聽她這麼一說差點笑出聲來,雙手抱胸站定,等著看她如何收場。
謝安琪抬頭看一眼依偎在自己身上的男人,雖然身材挺拔,五官也不錯,但確實不是顧辰東。
她尷尬的把男人又放到吧台上,看著趾高氣昂的女人,乖乖道了句。
“對不起。是我有眼無珠了。請你喝一杯酒表示歉意怎麼樣?”
女人鼻子裏發出一聲不屑的嗤笑。
“動手推了人想用一杯酒打發掉,你當我是討飯的啊?”
“那你想怎麼樣?”謝安琪往前一步走到她麵前。“大不了給你推回來就是了。”
女人伸手捋一捋額前的劉海,又低頭看了看自己柔弱的小手。
“雖然我不是什麼淑女,但是動手打人這種事情還真沒做過。你若有意道歉,把我們今天的單給買了吧。”
謝安琪料到她會這麼說。
不就想訛點錢嗎?
反正顧總有錢。灑點給你權當積德行善了。
替她結了賬,謝安琪有些迷茫。她在酒吧裏轉了一圈,最後終於在靠近舞台角落的沙發上找到了睡的正香的顧辰東。
麵前的桌子上放著兩瓶馬爹利,隻有一個酒杯,看來今天他是獨自跑來買醉了。
真有意思。
素日沉穩高傲,動輒就處理幾十億項目,已經年滿三十的顧總,居然還玩買醉這種幼稚的遊戲。
謝安琪搬不動他。看他睡的正香,酒吧也沒有打烊的意思,索性就讓他先睡著吧。
自己坐在他身邊看浮躁的人群,順便守著他,一直到淩晨三點酒吧打烊。
“顧辰東,起來了。”她伸手推推他,在他耳邊輕輕叫了兩聲。“睡夠了沒有?起來回家了。”
顧辰東今天酒品不錯。沒有吐沒有鬧也沒有爛醉不醒,她推了兩下,他就醒了。眼睛炯炯有神的看著她。
“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