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希希扭頭去鐵欄杆那邊看，果然，高律師跟著一個男警夾著公文包站在那裏正看著她。
她揉一把自己頭發，打算站起來，剛起身一點，這才意識到腿已經木的動彈不得了。
跌回去坐著，夢夢攙住她，小聲在她耳邊驚歎。
“這男的誰啊？你爸還是你相好啊？一大早就過來接你，夠上心的啊。而且看穿著不賴，行啊你，沒想到你有兩下子。”
陳希希揉了揉腿，呼一口氣，打算再站起來。
“我是有兩下子，所以答應給你的錢一定不會少的。我號碼還記得嗎？”
夢夢趕緊點頭。“記得，賺錢的事我記得門清，放心吧。”
“那我等你電話。”
“嗯。哎，我要現金啊。”
陳希希正要站起來，聽她這話又坐了回去。
“幹嘛要現金？取來取去多麻煩。”
“不麻煩。”她甜甜笑一下，伸手搖搖陳希希胳膊。“你這麼厲害取點錢怕什麼麻煩，馬上開學了，我得給我弟交學費。你可千萬別騙我。”
陳希希怔了一下，伸手在她頭上揉一把，這次真的走了。
昨天的事果然上了新聞，因為是社會新聞而且沒有人知道跟顧氏其中的淵源，所以顧辰東也沒有刻意去撤銷它。
他人在外地，知道這件事以後馬上讓高律師連夜處理，這不，一大早高律師就跑過來交涉，將陳希希迎了出去。
坐上車子，還沒來得及舒緩一下疲勞的身體，顧辰東電話打過來了。
“陳希希。”他聲音很冷，似乎在生氣。
“嗯。”陳希希小心翼翼的答。
“出來了？”
“出來了。”
“好受嗎？”強壓怒火。
陳希希故意氣他。“還行。”
顧辰東氣的鼻子冒煙，聲音抬高幾分，說話句句帶刺。
“還行？你怎麼不說舒服呢？要不要再送你進去待兩天？陳希希，最近給你好臉色太多，你有點搞不清狀況了是不是？誰允許你遇到事情自己扛著的？特麼拿我這個老公當擺設的是不是！”
陳希希眼眶發酸，不知道是被他罵的還是被他感動的，緊緊把手機貼著耳朵，聲音軟軟糯糯的。
“沒拿你當擺設。”
顧辰東繼續發飆，陳希希隔著手機屏幕能明顯的感覺到他輕微的喘氣，甚至能感覺到氣極的時候喉頭翻滾的聲音。
“還說沒拿！瞧瞧你自己都幹了些什麼？我才走一天就發生這麼多事……你讓我以後如何放心的下？”
“……”
“怎麼不說話了？”
陳希希抹一下眼淚。
“我知道錯了。”
顧辰東聲音立馬降了幾分下來。
“哭什麼？我又沒罵你。”
“……”
“好了，昨天肯定累壞了，回去好好躺著休息一下吧。把手機關了，無關緊要的人不許見，無關緊要的事不許管。聽見沒有？”
陳希希繼續抹眼淚。“嗯。”
“還哭？”顧辰東在電話那頭又急了起來。“我沒有告訴過你……”
“知道了。”陳希希打斷他。“人家想你了不行嗎？”
“……”沉吟片刻，低沉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剛剛說什麼？”
陳希希這才想起來前排的司機和副駕駛的高律師有可能在聽。隻能壓低了聲音，耳語一般的說。
“想你了。”
“……”頓了一刻顧辰東聲音變得更加低沉。“陳希希，以後不許你隨便說這幾個字。會出事的你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