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個大活人自然不會憑空消失,隻怕,有人在搗鬼。”
也不知道緋夜是何時來的、來了有多久,許是想事情想得太認真,一直到他開口走上前,寒安奕才注意到。
他皺眉開口,“你的意思是……”
也確實,那麼個大活人怎麼可能在眾人麵前憑空消失,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在搗鬼,或者是討厭我的人,或者是與他冥王作對的人。
不過現在更重要的是,他們應該上哪去找我這麼個突然被用什麼方法變沒了的大活人。
畢竟這種事情上,拖得時間越久,我生命的威脅性就越大。
雙手環胸含笑望著他,緋夜挑眉,“雖然對方是如何做到的我們現在還不得而知,但等找到了人找到了事發地點,一切自然也就擺到我們麵前了。”
希滿麵愁容,“可現如今一點線索都沒有,我們去哪找人?我們又不知道蘇小姐被人帶去了哪裏。”
“別忘了,在外人眼中,她還是個人類。不論是暝族人還是獵魂族人都有明令規定,不得對手無縛雞之力的人類下手。既然不能明著動手,那能夠暗著動手的,就隻剩下一個地方了。將她丟進那裏屍骨無存,才是真正的萬無一失不是麼。”
聽到這番話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寒安奕也顧不上別的,就要衝出去,卻被硬生生攔了下。
緋夜緊抓住他肩膀,“這裏還需要有人主持大局,以免生了其他什麼事端。這趟,還是我去吧,你留下。”
雖然不甘心,寒安奕還是強忍了下,“小心行事,把淺淺給我毫發無傷的帶回來。”
冰淵之域。
被藤蔓拖著從地上擦除十幾米遠。
就在我已經精疲力竭,連再掙紮的力氣都沒有了時,後邊的拉力突然不見,而我也停在了滿是雜土的地上。
強忍住渾身上下的疼痛爬起,我跪坐在地蹭著轉了個身,卻發現空無一人。
而地上,除了被割斷的藤蔓枝外,也就隻有一熟悉的琉璃片,與白天在學校時候幫了我的那片一模一樣。
俯身撿起那通紅的碎片放在手心,我驚魂未定。
剛剛那種我已經連呼救的力氣都沒有了的情況下,若不是那個不露麵的好心人及時出手,我隻怕也就隻剩任人宰割的份了。
不過這個三番兩次救我又不方便露麵的人到底是誰?
坐在地上晃神的功夫,同希一路趕來的緋夜已經飛快的移動到了我麵前,蹲下身查看我破爛的校服卻不敢碰我,“怎麼會搞成這樣?到底是什麼人這麼大膽竟然敢傷你!你主要的傷口在哪?哪流了這麼多血?”
他怕萬一觸碰到哪裏會弄疼我,我身上的校服被染得到處都是血跡,他分辨不清到底哪裏受傷了。
“你一下子問我這麼多問題,我都不知道該從哪開始回答了。”
我有氣無力開口,但為了不讓旁人擔心,故作一副隻是有點累、並沒有受什麼傷的樣子,我不想成為別人口中的累贅和負擔。
“都傷成這樣了,你還有心思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