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等我跟在寒安奕身後走出來時,外麵的氣氛倒是異常的微妙。
瞳也沒在收拾殘局側坐在一椅子上眨巴著眼睛望著我們二人,緋夜則眉頭緊鎖著站在酒吧門口,就好像在等著什麼。
“怎麼覺得單獨相處了一會兒下來,冥王殿下的心情好像突然變得特別好了?”
說話的同時,瞳不解的伸手抓了抓脖子,難道就隻有他一個人有這種感覺嗎?亦或者說難道是他的錯覺不成?
我尷尬,向旁邊退開一步跟寒安奕拉開距離,“你個小孩子家家的不學好,一天到晚都亂想什麼東西!我警告你啊,你要是再亂說的話,我就去找五零二那種膠水把你嘴巴封起來,看你還怎麼亂講話!”
“你這是以大欺小!”瞳敢怒不敢言,“你就是仗著冥王大人喝緋夜哥都偏向你就欺負我!一點都不公平!”
懶得站在原地聽著我們兩個‘學齡前兒童’爭吵個不停,寒安奕雙手插進褲兜,繞過一處處障礙走到酒吧門口。
在緋夜身邊停下,仍舊麵無表情的樣子,“怎麼?希還沒回來嗎?”
“還沒。”緋夜搖頭,“我剛剛本來想親自追上去看看的,但一想到你這受了傷,小淺沒什麼自保能力,瞳雖然有點本事但又顧不了所有人,就守在這沒追上去。不過算算時間的話,希應該已經跟得差不多了吧。”
雖然嘴上說了那麼一大堆,但事實上他不放心的也就那一個人。
畢竟我是真的一點自保的能力都沒有,就算剛剛在成為暝族這麼長時間後終於成功了第一次瞬移,但是也完全是因為當時情況緊急,我一著急才把這能力逼了出來。不過也幸好剛剛那刻突然之間做到了,不然那那一酒瓶子砸下去,後果隻怕不堪設想。
他本來是想著等到寒安奕出現後,他便開始試著放手,但是看我這整天不讓人省心的樣子,他可怎麼放心的撒手?
就算是交到堂堂冥王殿下手中,他也一樣還是放不下心。
“在這次之前,你這酒吧也出現過這種情況嗎?”寒安奕轉頭看著他,皺眉。
緋夜搖了搖頭,“從來沒有過,這還是第一次。就因為這是第一次,我才更加覺得事情是人為的。說不定那群人就是受了誰的支使,畢竟不論是暝族人還是獵魂一族的人都不能直接對人類或是在人類的世界中大肆動手。”
聽他說到這裏,寒安奕突然之間沉默了,冥想了有一會後,他雙手終於從褲兜中拿出,環於胸前,“看來,之前殺了那麼多家老板的人和今天支使那群小混混的人並非同一個人。我總有種感覺,之前那人殺了那麼多家老板、直截了當的斷了淺淺額後路是為了逼她在人界待不下去,被迫重新回到冥界去。但是今天這就不是了,今天這更像是為了假借那些人之手斬草除根,為的是讓淺淺永遠回不到冥界去。”
說話間,追出去許久的希終於趕了回來。
低著頭單膝跪與地上,他請罪,“屬下無能,並未找到今晚事情的幕後主使,還請殿下和親王責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