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被小蕊叫醒後渾渾噩噩的下床走去衛生間洗漱,然後用早餐、換衣服、收拾東西準備去學校,這種感覺,我已經漸漸的習慣了。
反正前一天晚上幾點睡下的,但凡第二天不是自然醒而是被別人叫醒的,我都還是犯困。
也不知道這種身體狀況要持續到什麼時候才是個頭,不過我是真心不喜歡這種狀態。
這種每天都還想在夢裏麵度過的似的的感覺讓人尤為覺得不真實,有的時候甚至都不能確定眼前發生的一切事情到底是真實存在的還是夢境,別人說過的話左耳進右耳冒,到現在腦袋裏麵就好像空白一片,連記憶力仿佛都下降了。
說實話,我真的很討厭這種感覺,這種感覺總讓人覺得沒有著落。
就好像,你永遠都猜不到明天還會不會發生點什麼事情,把你的心智弄得仿佛一團亂麻,讓你完全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些什麼。
最重要的是……長此以來時間久了,我唯一的那麼點能夠碾壓他們的地方:學習,隻怕都快要變成我的一大弱項了。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寒安凝昨天晚上的時候好像隱隱和我說過再有幾天就要到月測了。
換做之前在人界的時候,我特別期待每個月的這一天,因為經曆上幾個這一天過後,我就有獎學金可以拿,有錢來貼補生活費用了。但是現在,我莫名的希望這天能往後推一推,就算這冥界沒有什麼獎學金製而我也不需要錢。
其實我單純的就是怕考出來的成績太差,丟人而已。
和寒安奕和緋夜他們二人一起上學的路上相比較起來分別和他們兩個人其中一個一起走的時候顯然更加沒有意識,聽著他們兩個說一大堆我完全聽不懂的事情,我耷拉著腦袋跟在後麵,整個人昏昏欲睡。
這種感覺可真的是痛苦,痛苦到我現在恨不得立刻從他們兩個人麵前消失。
什麼相互權衡、什麼製約關係,那都是些什麼鬼,我還是個學習社會係的學生呢,竟然半天都聽不出來裏邊的意思。
光是想想,也真頭都要大了。
才走到教室就隱隱看到座位方向一個熟悉的身影,我驚喜,整個人瞬間就清醒了。
顧不上身後說著什麼要回去自己班級了的寒安奕和緋夜,不加快腳步上前,站在坐我旁邊上下打量旁邊同桌位子上正側個身子如往常一般看書的幸黎。
這家夥真的是真的嗎?不會是我在做夢吧?
還記得當初被他撞破了我身份的那天,我整個人仿佛感覺到這個世界都快要毀滅了,而他則絕情的說出一大堆類似於‘老死不相往來’之類的話然後轉身離開了。
那個時候,我以為我們兩個人真的從兩條相交的線開始一點一點越發變得平行了,不過也幸好,到最後,我們兩個人還不至於走到了那個地步,我們兩個人到最後隻是選擇了當明明熟悉的陌生人。
他放下手裏麵的書抬起頭看我,仿佛之前的儀器從未發生過,“怎麼了?幾天不見不認識我了?果然像緋夜說的似的,你這記憶力嚴重受限了。不過不應該啊,聽他說你就是忘了和寒安奕在一塊時候的小部分,其他人的部分並沒有受到影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