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波等在搶救室外,他不知道誰在裏麵被搶救,是嶽父兩口子嗎?難道,是大姐與二姐兩對中的一位嗎?伴隨著那兩對夫妻的先後到來,疑點就在嶽父、嶽母身上了。
燕文正夫婦走過來,那是誰呢
為了穩妥起見,燕文正對於兒子回家暫時采取了保密。
是自己的女兒女婿,徐英蘭還是低聲告訴了他們。
燕紅、燕紫、王軍、孔偉、侯波在高興中擔心,在擔心中祈禱:但願冬弟逢凶化吉,遇難呈祥。
搶救室的門被擁開,燕凡率先在三姐。
眾人擁簇著燕文正老兩口子向搶救室奔去。
燕文正一朝遭蛇咬,十年怕井繩,在得知冬兒傷勢無礙後,為冬兒的安全,他低聲吩咐道:“冬兒來家,對外要絕對保密,先到青兒的院長室去,然後分批回燕墅。”
這時郭延也駕車趕到,見燕凡行動自如放心了。
“爸,媽,不用保密,以後我會在這裏經常露麵,保何密?明天,把吳春和邵夏的後事辦了,我後天自駕車去東北接回你的孫兒和兒媳。”
冬兒說得在理,老兩口子點了點頭,但還是一同去了院長室裏的院長休息間。
“住會,我們去醫院對麵的中華大酒樓聚聚吧,一眨眼,二十年了,骨肉分離瞬間啊,再有二十年,相聚太不容易了。”燕凡歎一口氣。
“不說是省錢,就多走一裏多路,有車,十裏八裏也不是遠啊,還是咱天地酒店是自己的,服務態度也好。”徐英蘭隻想肥水不流外人田。
“在中華酒店就餐,大姐夫有意見嗎?”燕凡笑向王軍。”
王軍笑著搖搖頭:“冬弟怎麼知道我在餐飲業?”
“冬弟已經恢複了記憶,可喜可賀。”燕青沒等燕凡回答,首先搶著向親人們報告好消息。
一片恭喜聲中,燕凡轉身扶著媽說:“媽,中華大酒店也是在冬兒名下,沒偏沒厚啊,因為這裏近。”
“不行,聽你媽的,軍兒打電話下達通知,就說馬上過去,在這裏窄窄巴巴的不舒服,再說臨時還是保密點好,壞人還沒有全部落網。”燕文正做出最後裁決。
“在行長室還有好幾位好孩子呢,我讓人把他們反鎖在行長休息間裏,也不知警察帶走了沒。”郭延好容易插上一句話。
“你打電話問一下,讓那邊也要保密,在孫兒與麗兒回歸以前,任何人不得宣揚冬兒回來。”考慮再三,燕文正還是恢複了保密的決定。
燕凡在父母姐姐的勸阻下沒有自駕車,改乘火車前去東北尋找蔣麗母子三人。
一路風景,坐在窗邊他無心欣賞,在他腦海裏,燕江森與燕江夢還是個小娃兒,雖然他與衛英遊遍了整個的祖國山河,卻無緣與這母子三人相認,在長青曾經逗留過,兩年前在長青菜市場演唱過,但為食用出來撿菜葉的蔣麗雖然也被美妙的歌聲吸引她過來欣賞了幾分鍾,迫於生計又戀戀不舍的撿菜葉去了,那天燕凡沒有用缺肢老人的麵具。
在大江以南演出時,江南春曾電話告訴過他,蔣麗就在長青市的菜市場附近居住,燕凡囑咐江南春預以照顧後,再也沒有到過這個地方。
江南春病重時,燕凡停止了巡演,不離左右的伺候著,江南春曾向他詳細敘說了蔣麗的具體地址,他知道,在他走後他會收拾他的遺物,發現遺言後,燕凡一定會去找她,為他順利找到她,在他清醒時告訴了他。
燕凡真的順利到達了蔣麗的住宅,雖然他並不認為自己還存在著生命危險,但他還是遵照老爸的意願,戴了一副三年前剛製作的麵具。
門鎖著,他在外麵坐地而等。
天快晌了,走過來一名穿著不是一雙,但顏色和式樣相仿的平底鞋的婦人,看來是長發挽在腦後,身上穿著雖然不新,但看來並不太髒而且五顏六色的服裝,拎著一個黑色方便袋,裏麵露出菜葉。
根據記憶,這就是蔣麗,隻是比原來她穿高跟鞋時又高出了半頭之多,燕凡搶上一步,一把攥住了她沒拿鑰匙的那隻左手,咽哽使其聲音有變:“麗兒,我的麗兒!”
蔣麗的方便袋原放在地上,燕凡隻顧搶步?一隻腳嚴實實的踏在上麵,當時她沒發現,驚嚇幾乎讓她束手無策,稍一鎮靜,一邊往回抽手,一邊憤怒地斥責道:“誰是你麗兒,滾開!”這時她在慌亂中已打開門,打算急忙竄進房去關門避開這個惡魔。
不是她有勁而抽回了左手,是有愧的燕凡自動放棄,見她急步進屋欲關門,忙用包紮好的雙拐別在門框上:“麗兒,我是你身負不赦重罪的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