謙讓了一會,蘭蘭看了一眼燕凡,麵向蔣麗:“這位?”
燕凡見蔣麗要開口,忙擺擺手:“我是個算卦相麵的,給兩位免費看一下麵相,這位女士,叫蘭蘭,原蔣麗任董事長的那個燕氏集團的專職律師,這位男士,是親手殺害燕氏法人燕凡燕總裁的凶手,如果我說錯了,願意磕頭謝罪。”
“你?”江漢、蘭蘭大驚失色,惶惶不安起來。
“不過,你兩口子為保護燕氏骨血做出了無與倫比的貢獻,將功折罪了。”燕凡做出公正評判。
“您是?”江漢稍微平靜了一些。
“他就是你的刀下之鬼,否則他怎麼會這麼清楚?你倆還真當他是個算卦相麵的?”蔣麗立即揭迷底。
“盟主曾遭壞人暗算?這還了得!盟主懿令,我等惟令是遵,肝腦塗地在所不辭。”滕總哥左掌右拳相湊。
江漢滑下座椅,朝燕凡、蔣麗跪下:“總裁、夫人,我江漢自知罪惡深重,您不處死我,我也會自裁。”
未等燕凡啟言,蔣麗搶道:“江兄不必胡言亂語,雖然你當初參預了對冬的謀害,但你忠心耿耿地保完了他的骨血,功不可沒,再說你是受人指使,冬也活生生的成了當今的武林盟主,起來,我說了就算了,燕氏包你兩口子下半輩子,兩位都起來坐下吃飯。”
在江漢跪下的同時,蘭蘭也急速地緊挨他而跪,夫人發話了,但受害人未表態,她與江漢的目光瞄向燕凡。
燕凡異常平靜,比往日少了那習慣的微笑:“慢起,磕個謝罪頭,讓一切消失在記億中。”
磕頭比死亡更容易被人接受,江漢與蘭蘭有個便利條件,都雙膝跪在那裏,兩人同時磕頭在地,不但磕出聲音,而且異口同聲:“多謝總裁不殺之恩。”
蔣麗在她冬的眼色示意下分別扶起兩位入座。
江漢、蘭蘭千恩百謝。
燕凡單腿站立,吸引了西南桌六人在內的所有在屋人的目光,隻見他單膝向這對夫妻下跪,左肢也膝蓋著地,從前邊看不是個殘肢,隻見他麻利地朝那兩口子帶響一叩:“謝義士、豪女保後之恩!”
江漢兩口子懵了,沒想到總裁會回禮,被動的張口結舌、束手無策。
燕凡當然理解那二人此時的心情,沒有怪其沒來攙扶之過,身體往向一躍,並比雙肢人站得更加利索。
那六人桌上的六個人伸了伸舌頭,看了這武林盟主的功底,多虧沒有交手。
來時坐火車,回時乘飛機,由於鐵拐有可能被禁機戴,滕總哥與他的兄弟送去了快遞公司。
燕凡、蔣麗、江漢、蘭蘭飛向安津。
燕江森、燕江夢兄弟倆省下一頓午餐和一頓晚餐,但列車快到終點站時買了兩份再便宜不過的盒飯,想讓母親吃頓象樣而且能吃飽的一頓早餐,乘高速列車於藜明時分到達安津車站。
由於早接到了電話,就在這兄弟倆走出候車室時,蔣麗駕寶馬車停在這弟兄倆麵前。
兩兄弟對這輛車一點也沒注意,母親開這樣的車,那是不敢想象的。
怕兒子走遠,蔣麗下了車玻璃喊道:“江森!江夢!”
兄弟倆回頭,見母親已敞門在下車,趕過來攙扶時,見副駕駛上坐著一位老頭,兩兄弟同時感到心裏有些堵,穿名牌服裝,開豪車,看來是嫁給了這位有錢的老頭了,但母親受了半輩子苦,來安津嫁個富豪,這也無從怨起。
蔣麗走下車,看了兩個孩子一眼,急忙跑去車外首,打算扶燕凡下車。
燕凡並非因裹腿不便而下車有些遲緩,他是在車裏從窗口欣賞自己的兒子,從恢複記憶開始,他就在大腦裏描繪著兩個兒子的畫像,你別說,還就是差不多少呢,拐沒在身邊,快遞還沒有送來,老爸仍逼他扮作老人,讓兒子兩次遇難把膽嚇破了,此時見蔣麗向這邊走來,知道是來攙扶,忙迅速下車,少一條腿,還能節約下車時間,一條腿著地,省下了往下伸另一條腿的時間,上身一晃就下車了。
蔣麗沒想到他競然這麼敏捷,笑著瞅了他一眼,來挽他的左璧。
燕凡笑著擺了擺手:“先與憐兒與憫兒親熱親熱吧,我單腿比你雙腿行動都要快。”
還知道我倆的乳名呢,看來與母親溝通不錯,隻要受了半輩子磨難的母親開心,心裏堵就堵吧。
燕凡單掌著車,隻見他單腿向前飛躍兩次,便飛躍到了車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