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梅瞪大了眼睛驚叫了一聲,而後又怕被人發現,急忙捂住了嘴巴。
她雖在懷瑾的身邊,隱隱也知道沈柒的存在,但真的見到其人這還是第一次,那角落裏的人樣貌真的與宇文斐分毫不差的。
“你怎麼來了?!”
兩人正看著出聲,身邊突然又一個熟悉的聲音出現。
懷瑾轉身便看到宇文斐正站在二人的身後,微冷著眼看著自己。
染梅有小聲低呼了一聲,偏頭去往方才的街角去看,那裏早已沒了人影。
“主子,人不見了。”
“什麼人不見了?”
宇文斐冷聲問。
懷瑾見此也明白了對方的意圖,看著宇文斐也冷聲嗆了回去,“沒什麼,跟你無關。”
宇文斐也無意在此跟她多費口舌,西伯侯府中已經傳來了司儀高聲唱喝的聲音,很快兩人就要行禮結束,他不能讓懷瑾再呆在這裏。
“不管你要做什麼,最好給我先停下來!今天你不該來,既然說是病了,那就裝的像一點,好好回去養病。”宇文斐耳朵聽著裏麵的動靜,有些冷硬地說道。
“西伯侯大婚,我來送份賀禮,怎麼了?”
懷瑾分毫不讓。
宇文斐見她又跟自己強起了脾氣,但現在真的不是跟她在這裏頂嘴的時候,便退了一步,“你人既然已經來了,也看到了,禮就給我吧,你回去養病,免得惹人猜疑。”
懷瑾心裏惦念著感剛剛看到的沈柒,本就無意再在這裏待下去,便也爽快的應下,吩咐染梅將備好的酒交給宇文斐。
宇文斐一看到那酒,眼神瞬間便沉了下來,“這是......好,你果然好的很!”
將自己親手釀製珍藏了這麼久的酒,就這樣給了濮昕,她對他還真是在意的很啊!
“染梅,我們走!”
懷瑾這邊帶著染梅離開,宇文斐也陰沉著臉提著那酒進了西伯侯府。
“夫妻對拜!”
“禮成!”
宇文斐剛踏入西伯侯府的府門,便聽到裏麵傳來司儀最後的唱喝聲,而隨著這聲,西伯侯府的大門也緊緊關閉了起來。
懷瑾等宇文斐離開之後,便帶著染梅向剛剛看到沈柒的方向走去。
狹窄的街道裏,大白天的也是一片陰暗,裏麵除了一些附近被人丟棄的雜物,就再沒有別的東西。
懷瑾看向街道深處,手已經摸上了臂上的赤蛇。今日因是參加婚宴,她也沒有帶素白出來。
染梅見她警惕的樣子,也將手放到腰間,隨著準備著拔劍迎戰。
二人等了許久,也不見有人出現,懷瑾便向裏麵喊了一聲,“出來!”
她話音剛落,便有一個被紙團裹著的石子從暗中打來。
懷瑾伸手便將那紙團接過,展開之後便看上上麵的字。
“一個人過來。”
“你先在這裏等我。”
懷瑾將手中的揉成一團,向身後的染梅說道。
“可是.......”
“讓西伯侯府附近的人過來。”
懷瑾直接打斷了染梅的話,一邊向前走,一邊低聲對染梅說道。
染梅反映了過來,現在看樣子宇文斐和濮昕應該也準備在婚禮上動手,那他們的人就不再適合過去攪亂了,現在她得趕緊將人叫過來才是。
可誰知她剛走出街道,便覺得腦後一痛,眼前一黑,便暈倒在了地上。
與此同時,懷瑾也已經像街道的最深處走去,每當她到了一個地方之後,便會從一個方向丟出一個小石子,引著她繼續往前走。
懷瑾握住臂上的鞭尾,一邊走著,一邊記下自己走過的路線。
可就在她走到小石子最後消失的地方時,還是沒有看到對方,隻是看到一塊黑巾躺在那裏。
不用多想懷瑾也知道對方的意思,主動將那黑巾蒙在眼上,站在那裏等著對方。
可她剛將黑巾蒙上,便聽到身後傳來一陣破空之聲,她閃身去躲,卻因為眼睛看不到,腳下直接絆倒了什麼東西倒了下來。
腦袋最後還是被利器砸中,懷瑾隻覺得一股鑽心的疼痛,暈倒之前暗罵了一句。
既然最後都是要把自己打暈,還放什麼黑巾!
等她再次醒來,已經完全換了一個地方。
懷瑾睜開眼看了下四周,周圍一片陰暗,隻有一個通氣的窗戶裏稍微透出些光。
除了麵前的一扇鐵製的大門外,房間的三麵都是土牆,房裏除了懷瑾醒來的那一個土炕更是什麼東西都沒有。
隻看了一眼,懷瑾認了出來,她如今在地方,應該是在某處牢房中。隻是不知道是誰府中建的私牢,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