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沒打算自討沒趣。
“哦。也對。”林語然聽到上官錦如此回答，明顯一愣。“那……”然後又抬頭，似乎要說什麼，看著上官錦。
上官錦將原本看著桔梗的視線，轉向了林語然，等著她接下來的話。
可後者卻隻是咬咬下唇，糾結了一番，“沒什麼。”最後還是搖搖頭什麼都沒說。
上官錦也沒有繼續追究的意思，她說沒什麼，他就相信，真的沒什麼。
他繼續看著桔梗，看起來像是在神遊，其實是在考慮，接下來應該的棋應該怎麼走，才能更加不著痕跡的靠近自己的目標。
林語然看著上官錦的側臉，表情複雜。
“喂，小然？你在哪？”電話裏沈依虹的聲音大到上官錦都皺著眉看了過來，林語然隻能回以歉意的笑，打算起身去門外接聽，臂膀被上官錦拉住，又一次的。
林語然看向上官錦，後者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關係。她便又坐了下來。
“我在醫院。”她下意識的看向上官錦，卻沒想到上官錦也在看她，對焦的眼神怎麼也移不開。兩人就這麼相互對視著，“我在上官老師這裏。”
沈依虹的聲音聽起來開心不已，“那你肯定不知道吧，有人報警了，夏雨欣馬上就要進局子了……”真是解氣，要說有誰能夠跟她有一樣的心情，那肯定是林語然。
“真的嗎？”果然，林語然喜上眉梢，這的確是個超乎預期的好消息，“警察有證據嗎？是誰報警的呀？”問題很多，她想什麼都知道。
“我還沒打聽細節呢，剛知道點風聲就想著趕緊告訴你。”沈依虹忽然發現林語然比自己想象中的要理性機智很多，像她剛知道時候的第一反應，哪有那麼複雜，全部的隻有爽，開心不已，想要找人分享這令人解氣的好消息。
還有什麼將喪心病狂的壞人繩之以法更覺得生活有盼頭的？“我再去打聽打聽，再打給你哈。”
上官錦眉頭一挑，看著林語然這幾日最燦爛的甜美笑容，“你這麼開心？”
“是啊，你不開心嗎？”林語然想都沒想點頭承認，不知道上官錦為什麼看起來沒多少太開心。“警察去找夏雨欣了，她罪有應得，這樣傷害你。”
“你覺得會這麼順利嗎？”上官錦頭腦清晰，麵目冷淡，一點笑意都無，這也讓林語然的笑僵在了臉上，開始一點一點收回，“什麼意思？”為什麼會有順不順利一說？
上官錦看著林語然，心緒複雜，有時候覺得她神秘難懂，有時候又單純天真，他看著麵前滿是困惑天真的林語然，腦海裏卻是之前周盛來的那一天見到的心思複雜揣測不透的林語然，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她？到底她經曆過什麼？到底是什麼樣的生長環境讓她成長為這副模樣這種性格？
他心裏的問號太多了，而這些問題，並不像那些書本裏的數學題物理題一樣，動動腦子努力努力就能解決。這些問題，他就算努力一輩子，也依舊還是問題，什麼都解決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