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上官錦,讓她一下子失去反應,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做些什麼了,她覺得心疼,是因為感同身受的心疼。
起碼她還能怨怪一下別人,怨怪一下上官錦,但是上官錦,上官錦該怪誰呢,他除了自己,誰都怪不了。一點辦法都沒有,隻能壓抑著,到最後,甚至希望所有的人都來痛罵他,起碼他能夠感知到自己的錯誤在那裏,起碼知道,他應該做些什麼。
“你——”她要說些什麼,才能對麵前這個臉色蒼白又壓抑的男人說些什麼,躊躇半天,隻能說一個你,就停在半空,不知道怎麼接下去。“我現在還不能殺你。”
硬著嗓門,因為感覺上官錦現在絕對不會希望別人的安慰和原諒,沈依虹繼續說著,“我要將你的命留著,將我們家小然給我安然無恙的救出來,要不然,我絕對會二話不說讓你陪葬!”確保話語說的足夠絕情,沈依虹甚至冷哼了一聲,凶狠的瞪了一眼上官錦,然後目光轉向一旁。
“小語一定會安然回來的。”上官錦重複說著。並非為了應承沈依虹,他是在給自己說,這樣子像是在陳述一件既定的事實,可明明林語然還在夏雨欣手裏。
沈依虹回頭看了上官錦一眼,知道就算不用自己說,要是沒有將林語然完完好好的救回來,上官錦肯定也不會輕易放過他自己的……內心忽然一陣唏噓,好好地一對璧人,這還沒有守得雲開見月明,就直接被夏雨欣那個賤人給從中作梗鬧出這種事情。
沈依虹看向窗外,眼睛一眯。“我要讓夏雨欣那個賤人徹底在這個圈子裏混不下去!”沈依虹從未有這種時候,就算做事風風火火,也不會說如此言重不留餘地的話。
而且還是在上官錦麵前。
上官錦聞言,眼神轉向氣憤不已的沈依虹,“你也覺得是夏雨欣?”有意思。
沈依虹看了他一眼,那眼神裏麵的情緒有趣多了,似乎是在奇怪上官錦明知故問,又似乎訝異上官錦竟然會問這種顯而易見的問題。“你說呢。”
“你的直覺?”上官錦當然看到了她剛剛飄過來的眼神,但那並非重點,他現在的心思在正事上,“還是別人告訴你的?”皺著眉,上官錦的話問得直接。
“你——你管我!”沈依虹語氣磕巴,並未正麵回答,她當然不能直接給答案,“我怎麼覺得的跟你沒關係吧?”這是她的事。
“你有這麼覺得的證據?還是隻是你自己的臆測?”上官錦依然追問不舍,想要問清楚個究竟。
“直覺。”沈依虹看上官錦不問個答案出來誓不罷休的模樣,隻能妥協乖乖回答,但眼見因為這個答案,上官錦略微失望的神色,連忙補充。
“女人的直覺,你可千萬不要小看女人的直覺,上官錦,我告訴你,這次肯定是夏雨欣搞的鬼,我連腳指頭都想得到,哪還需要什麼證據——”她現在完全是把夏雨欣完全當做喪心病狂來處理了,根本不是正常人啊,普通人誰幹得出來這個神經病才會趕出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