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停下來，舔了舔嘴唇，然後繼續說道，“但是她本身的智商限製，所以也就隻能在背後搞些偷偷摸摸的小動作，雖然可能被人發現，但到最後竟然都能逃脫罪責這一點，實在是厲害的讓人刮目相看。”說話的時候帶著諷刺，林語然對夏雨欣的態度，從這些話的字裏行間就能感覺得出來。
賀晨直勾勾看著林語然，“你想喝水？”猝不及防的問題，讓林語然屈於身體本能欲望，點了點頭，“想。”她太渴了，餓都不說了，她現在最需要的就是水。
“好。給你。”賀晨如此幹脆的答應，並且將旁邊放著的還未打開的水地給她，林語然偏著頭，看著這瓶水，不知道是接還是不接。“要是我後悔了，你就知道錯了。”賀晨如此一說，讓本來猶豫不決的林語然，一下子慌了神，就擔心賀晨後悔。
但是——“可我手綁著，接不了呀。”她心急火燎的說道。“嗯，對，我忘了你的手腳被綁著。”賀晨似乎像是被點醒了，一臉的恍然大悟。
林語然看著賀晨，心裏五味雜陳。
本來如此模樣的賀晨就已經算得上是個暴擊了，她這才剛適應過來沒多久，結果賀晨忽然來這招，如此配合她的需求，仿佛與之前她所鍾愛的那個善良又溫柔的賀晨有點相似之處了。
這讓她有點恍惚，並不是說她還愛著賀晨，還對賀晨放不下，而是——她是最曾經的自己放不下。
現在想起來，已經忘記了當時是因為什麼相愛的，或者是期間又做了什麼別的事情，她記憶最深刻的是，自己的感受。
“羞澀，傾心，壓抑，驚訝，竊喜，慌張，擔憂，逃避，渴望，糾結，快樂，小心，假裝，疑惑，關心，決定，勇氣，承認，期待，害羞，深愛，距離，奇怪，試探，拒絕，頓悟，冷淡，震驚，嘲笑，迷惘，夢魘，哽咽，憤怒”——然後到這戛然而止，她甚至還沒有宣泄的機會，就直接這樣戛然而止的被終結。
每一種感受她都記得清清楚楚，也都被她藏在了自己創作的詞和曲當中，但是對方似乎從未發現。
她從一開始等到了最後，等到了生命終結的那一刻，都清楚地知道對方沒有發現。可能是她自己一個人在戀愛，而他並沒有吧。
他在忙著既要安撫好自己這個睜眼瞎子，又忙著和這個睜眼瞎子的妹妹打情罵俏，根本沒有再多的心力放在品味歌詞上，哪怕他真的品味歌詞，估計想到的那個人也不會是自己，畢竟他愛的人一直都不是自己。
畢竟，還有誰，會殺了自己喜歡的女人，就為了所謂的幾首歌和詞呢？
恍惚，有時候是件可悲的事情，可有時候又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情。正是因為恍惚，林語然覺得自己更加清醒冷靜，可以客觀無比的看待現在的賀晨和夏雨欣，而非困在局中，當局者迷的後果，她當然不想再經曆一次。
心裏不禁冷笑，所以看來，賀晨的計劃又再次失敗了——軟硬兼施，以為她會想他之前遇到過的那些女人一樣，不管是哪一款，隻要不是同性戀，他總能找到讓女人甘心俯首稱臣的那一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