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錦早就已經看開了。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他恨不得時時刻刻盯著賀晨這個王八蛋的動向，因為林語然在他們手裏。
“你是說——”上官錦收住發散的思維，將所有心思都放在眼下鍾致所談的這件事情上。
“賀晨跟你們之前所接觸的性格不太一樣？”上官錦心跳微快了幾拍，但是他不知道為什麼會如此。
“對。”鍾致一直都琢磨著賀晨的事情，沒有注意到上官錦的臉色有些異常。
“我們之前對夏木兮的生前行蹤和社會關係做調查的時候，跟夏雨欣和賀晨都接觸過，但是兩人的相處模式完全不是這樣子的，而且賀晨那個時候跟現在，要我帶著點誇張的說法，要不是因為跟賀晨的那張臉一模一樣，我肯定會認為這不是賀晨。除此之外，我們還發現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上官錦仔細聽著，心念一動。“什麼事情？”
鍾致回答，“你知道嗎，賀晨在跟夏雨欣交往之前，跟夏木兮是戀人關係。”這個的確是一個匪夷所思的地方。當時他就覺得有些奇怪，但是陳樹說這沒什麼大不了。
就像是一個女生的男朋友，很有可能下一個女朋友是這個女生最好的閨蜜。這種事情也經常有，算不上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他當時想了很久，覺得的確可能是自己想多了。便沒有跟上頭提這個事情。陳樹當然更不會提。
“難辭其咎”剛剛說的時候他是忽然想到了這個才會如此說的，本來打算的是想要解釋清楚，作為一個小小的警察，永遠都隻是聽命行事，完全沒有一丁點的權利和資本就輕易說自己的懷疑並且提出需要嚴查之類。
就算當時自己說誰的嫌疑最大，要是隊長或是副隊長不這麼覺得，那依舊沒有任何的作用。
還會被認為是越俎代庖，根本沒有任何的好處。
更何況這個案子的負責人是副隊長而非自己的師父。
“這一點，你有向上頭說過嗎？”上官錦問道。抬眼一看到鍾致沮喪中又帶著後悔的表情，其實就已經知道答案——“沒有。”果然。
上官錦一眼不眨的看著鍾致，後者則稍微低著頭，看起來明顯很自責。“我當時也是跟陳樹做搭檔的，在了解到這個情況之後，我本來打算向上級做資料彙報，但是陳樹當時覺得沒有必要。”
上官錦皺眉，麵色一本正經，特別嚴肅的問著，“沒有必要？”這讓他對這個陳樹開始懷疑了起來。“怎麼個沒有必要？”
鍾致老老實實回答，“他覺得戀愛這種事情，本來就不是一件符合大腦邏輯的事情，覺得匪夷所思是很正常的。”現在鍾致還能回憶起來當時陳樹說這個話的時候的表情和語調，看起來就像是另外一個人似的。
“怎麼正常了？”上官錦現在在心裏，對於陳樹這個人，已經劃上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他說類似於本來是女生的男朋友結果喜歡上她閨蜜的事情經常發生，這種的根本都不算什麼大事情，要是上報，估計會被副隊罵慘……”話說，副隊長罵人的時候太狠了，之前都把一些剛來的實習生，還是男生，都罵的哭鼻子了，他當然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