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一聽衛子莊不殺自己,哪還管衛子莊說的豪言狂語,一個勁的磕頭謝衛子莊的不殺之恩,跟著連點頭帶哈腰外加承認錯誤,求李央和狄說趕緊把門打開放他們走,生怕衛子莊改了主意。
“慢著!”
衛子莊這句話一出口,兩個人心都涼了,戰戰兢兢地轉過身來,看著衛子莊,話都說不利索了,“不知公子還有何吩咐……?”
衛子莊劍指著地上李園對兩人說道,“把地上這一坨給拖走!”
“是,是,不勞公子費神。”
此時的李園身上,自己的血多,別人的血少,兩個人如臨大赦一般,就給這樣把不省人事的李園簡單包紮了一下抬走了。
人都走了,靠在牆邊的明月終於撐不住,順著牆邊癱倒了一下去。
“明月姐姐!”
茵暢一嗓子讓衛子莊一驚,光顧著殺人了,竟然把她給忘了。
衛子莊跑過來查看明月的狀態,人倒是沒什麼大礙,就是李園刺的那一劍,失血有些多,當下衛子莊把明月橫抱起來,“李央,熱水,白紗,三七粉或者田七粉,給我送一份來,然後去找謙先生來,快去!”
“諾!”
狄說心裏清楚,明月那裏他幫不上什麼忙,隻能幫著料理一些外麵的事,指著一地的死人問道,“公子,那這一地的死人……”
“全都給我堆到武士行館門口!讓城防軍的人來收拾!”
扔下這句話,衛子莊就一路抱著明月回到了房中,將明月平躺放好,衛子莊撕開明月被血浸透的右臂上的袖子,看著上麵一道一寸長半寸深的劍傷,還在往外滲著血,還有襦裙上幾道破碎的血痕,這個女人曾幾何時受過這樣重的傷?
衛子莊雖然心疼,但也是沒辦法,欲戴王冠,必承其重,既然明月選擇了衛子莊,那就要接受並適應衛子莊所帶來的好與壞。
李央送來衛子莊要的東西,放到門口就退了出去,關好房門。
茵暢默默地端起盛放東西的托盤,走到臥榻前,把托盤放到臥榻上,拿起布巾浸了熱水,擰幹,很是乖巧地坐在衛子莊的身邊,把布巾遞給了衛子莊。
衛子莊看看茵暢,接過布巾,“你沒事吧?”
茵暢搖搖頭。
衛子莊抬手在茵暢的頭上揉搓了一下,然後一撇眼,示意茵暢看明月的傷口,“你看見了?當我的女人,可不容易。”
“她可以的,我也可以!”茵暢瞪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堅定地看著衛子莊,“你也說,我還小,我可以學啊!你教我,教我劍術,等我學會了,下次再有壞人來,就不會給你們添麻煩了。”
額……衛子莊一時語塞,良久,無奈的點點頭,這丫頭算是鐵了心要從了自己啊!這要是放到以前,一個嬌小蘿莉上趕著倒貼自己,依照衛子莊的性格,早就把她收了。可是這個年代,尤其還是現在這個處境,對於衛子莊來說,女人就是弱點,多一個女人就多一個弱點,因為衛子莊不可能把自己的女人如金絲雀一般鎖在籠子裏,也不可能時時刻刻地把每一個女人都護周全了,就比如眼前臥榻上躺著的明月。
衛子莊長處一口氣,“先幫我,把她的傷料理了。”
茵暢點點頭。
衛子莊沿著被劍刺破的地方,一點一點撕開了明月身上的襦裙,不大的功夫,明月一身衣服被撕得稀碎,和沒穿幾乎沒什麼區別了,衛子莊始終不明白,好像是自從認識了明月,除了偶爾會穿一個肚兜,基本就沒見明月穿過內衣內褲,都是裂開前襟就剩本人了,還有那個幸靈,也是這樣,額……關注的重點好像不太對哈……
雖然都隻是皮外傷,但是一道一道地看著著實讓衛子莊心疼了一下,前胸,小腹,大腿,手臂,粗略的數了一下,大大小小、深深淺淺,足有十七道劍傷。
“疼……”明月有些緩醒過來,皺眉呻吟著。
衛子莊在明月的傷口上敷上三七粉,然後把白布撕成一條一條的,權當紗布把明月的傷口纏裹起來,手還很不老實在明月身上這捏捏那掐掐的,“這要是留下疤,我會很困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