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景升聽到醫生的安慰頭腦稍微清醒了一些,身體卻不自覺的在顫抖,想當初他在公司曾經即將麵臨破產你時候都沒有這樣害怕過,害怕到控製不住的顫抖。
蘇揚有些頹然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雙手捂著頭,一旁的人麵麵相覷,他們從未見過他們的大老板涼景升何時這樣子過,看起來居然有些可憐和頹廢。
但是他們心裏也很清楚,涼景升這樣的男人,不需要別人的安慰,唯一能安慰他的人,此時正在手術室裏。
手術並沒有持續多久,但是涼景升覺得這是他人生中度過的最漫長的兩個小時。
無菌室裏的醫生抱著死裏逃生的輕鬆表情對涼景升道:“蘇小姐已經脫離危險了,還好沒有刺中內髒。”
醫生脫下手套擦了把額頭上的汗,這不是他人生中做得最難的手術,卻是他做過的最緊張的手術。
他很清楚,如果手術裏的人有個三長兩短的,那自己估計也不會好到哪裏去,畢竟這裏的人沒有一個是善茬,即使是現在麵前這個對女人一片癡心的男人也一樣,畢竟他的癡心和溫柔都隻是對手術裏的那個男人,對於他們這種陌生人,就隻能嗬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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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拍賣會外麵某處垃圾堆裏,暮雪像一個殘破的洋娃娃一樣倒在一堆臭烘烘的垃圾上麵。
右腿大腿處被涼景升踩碎的骨頭和肉已經變成紫黑色了。
身上也有大大小小的傷,那幾個保鏢把即將麵對涼景升的恐懼全都發泄到了暮雪身上。
暮雪最後被打得隻有出氣沒有進氣了,保鏢們看暮雪一副活不成的樣子了,便沒有直接殺而是想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受盡痛苦再死去。
這個垃圾堆很久都不會有人來,把暮雪扔在這裏正好給足了她享受痛苦的時間。
暮雪此時已經沒有意識了,嘴裏不停的冒出鮮血,身體已經不再抽搐了。
就在這時,那個把暮雪趕出房間的暮清明的朋友從角落裏偷偷摸摸的出來,看著垃圾堆上麵已經被打得不成人形的暮雪,歎了一口氣,道:“罷了,就當還你父親當初對我的救命之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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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內,蘇揚喝著本土最為有名的雞湯木瓜煲,雞的腥味被木瓜的清甜給完美掩蓋住,又香又甜,甜鹹適中,讓蘇揚欲罷不能。
涼景升看蘇揚那一副滿足到不得了的樣子,看中蘇揚好笑道:“你還真是……”
蘇揚抬頭:“怎麼?”
涼景升的眼神變得溫柔了點,道:“沒什麼,喝吧,你想喝多少都有。”
蘇揚一邊喝一邊還沒忘記把自己整成這個樣子暮雪:“暮雪呢?”
涼景升一提起暮雪眼神就冷了一大截,淡淡回答道:“殺了。”
蘇揚瞪大眼睛,道:“死了?”
涼景升看起來並不是很想回憶起那天的事情,所以簡單道:“恩。”
蘇揚嘖嘖嘖道:“我都不知道她為什麼那麼恨我,說真的,我感覺我沒幹什麼害她的事啊?”
說完,蘇揚還向涼景升確認:“我有麼?”
涼景升眼神溫柔的看著蘇揚,溫聲道:“沒有,是她的問題,被他們家的人寵壞了,總認為全世界都欠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