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麗絲的生活作風向來開放,在她們到達經常去的那個小鎮後,愛麗絲就跟著兩個男人走了。
而蘇揚則去了經常去的酒館。
這裏的人都說意大利語,蘇揚的意大利語在愛麗絲的調教下也說得不錯,從一開始的隻會基礎語言到現在已經能跟本地人溝通了。
向往常一樣跟愛麗絲分開之後,蘇揚隨便逛了逛,這裏不像是在南海市,有大型現代化的商場供人選擇,這裏隻有一些小攤販。
蘇揚隨便逛了逛後來到經常去的酒館,酒館挺大的,來這裏喝酒的有男人有女人,什麼國家的人都有,甚至有一些人是在逃的罪犯,但是大家都沒興趣管你是什麼,無論你在外麵是什麼人,隻要來了這裏,就是一個可憐的借酒消愁的人。
蘇揚在喜歡來這裏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沒有人會在乎你是誰,也沒有人會過來打聽你的身世。
他們甚至不在乎你是男是女。
像往常一樣,蘇揚來到吧台上,自己動手從酒櫃裏拿了兩瓶酒開始自己調。
這一年的時間裏,蘇揚似乎什麼都沒變,也似乎變化了很多,在跟著愛麗絲查理他們一起漂泊在海上,蘇揚的心卻變得比以前更加的平靜了。
有時候生死見多了,才會發現以前讓自己煩惱的事情根本就不是什麼大事。
就像一本書上所說的那樣,這個世界上,除了生死,哪一件事不是小事?
蘇揚咽下一杯酒,隨著苦澀中帶著點果香味的酒流入喉嚨進去腸胃焚燒著自己的身體。
蘇揚覺得心情愉悅了點。
這時酒保推開木製的小推門,翹著妖嬈的二郎腿和蘭花指坐到了蘇揚的旁邊。
“你上個月沒來哦,我等你等得花都謝了。”
酒保斯諾克是一個gay,而且你很容易從他的言行舉止裏判斷出他的屬性。
蘇揚挺喜歡他的,雖然他總是屁話一大堆,而且調酒調的很難喝。
但是來這裏的都是身上有著不願意被別人知道的秘密,所以蘇揚也從來不問他為什麼他調酒這麼難喝。
通常情況下她都是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蘇揚仰頭喝下一杯之後,吐出一口酒氣,道:“上個月在忙著處理傷員,最近總有別的地方的海盜來這片海域挑釁,查理快氣炸了。”
斯諾克聳了聳肩,把呈蘭花狀的手指放在自己的嘴邊,一副苦惱無比的樣子:“哎呀,人家最討厭這種打打殺殺的事情了,你還記得你第一次跟著愛麗絲來這裏時的樣子麼?活像一隻還沒斷奶的小貓咪,可現在,才一年的時間而已,你就已經長成了一隻大老虎了!”
這個酒館是愛麗絲帶她來的,當時蘇揚第一次進來時就遭受了全體酒館裏的人的注目禮,像蘇揚這種一看就是千金大小姐的人可並不常出現在這種沒什麼講究看起來是罪犯聚集地的酒館。
當時大家都在揮手跟愛麗絲打招呼的同時,都饒有興致的看著被她牽在手裏的蘇揚,蘇揚當時的情緒還沒有恢複過來,麵對誰她都是冷冰冰的。
但是隨著愛麗絲介紹這個酒館然後跟著她一杯一杯的喝酒,蘇揚學會了從酒精中找到快樂。
不過那是她第一次喝醉,也是唯一一次喝醉,也就是那個時候,她認識了斯諾克,因為她把自己一天的食物都吐在了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