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心欲絕的寧夏夏來到了過去和葉子暄一起到過的海邊,她看著海麵上此起彼伏不斷洶湧的海麵,心情也跟著一樣變得蔚藍。
有人說,藍色代表著一種憂鬱,可是,寧夏夏的心裏卻把那當成了一種幸福。
她心中苦澀的笑著,她是不是應該慶幸葉子暄曾經來過這裏,還給她留下了一大堆還來不及兌現的承諾和回憶。
可是無論怎樣,寧夏夏仿佛自己簡直有點難以置信,為什麼葉子暄如果隻是在陪她演一場戲,那為什麼他的表演又是如此的無懈可擊和天衣無縫。
寧夏夏做夢都不曾想到的是,葉子暄對她並不是背叛,卻隻是一場誤會,這場誤會偏偏又讓深陷囹圄的她,差一點為自己所害。
寧夏夏和葉子暄是真心喜歡對方的。當早晨陽光透過淺色的窗簾,斜射進葉子暄和寧夏夏窗扉的時候,葉子暄卻是先一步從夢中蘇醒過來。
寧夏夏看起來睡得那麼甜,那麼香,以至於葉子暄對她是不忍心打擾。葉子暄看著寧夏夏的時候,她可愛的睡姿,讓他一向冰冷的目光卻在無聲中多出了幾分柔和。
葉子暄不自覺的伸出了冰涼修長的手指,想要觸碰寧夏夏那張溫柔臉的時候,葉子暄的手機鈴聲卻忽然響了起來。
為了不驚動寧夏夏的睡眠,葉子暄從床上立刻翻身起來,他三步並作兩步,去黑色的西裝外套中摸出了正在響著的手機。
“喂,哥,”電話那端傳來了葉蕾嬌柔似水一般的聲音,葉子暄舉著電話,看了一眼睡著的寧夏夏,往前走了幾步以後,開始在電話那端小聲的應著。
“怎麼了?怎麼這麼早打電話過來?”葉子暄皺著眉,對電話中的葉蕾說。
“哥,我有一件事想和你說,”葉蕾拿著電話怔怔,葉子暄在電話裏冰冷和不耐煩的語氣,讓她忽然有種很是陌生的感覺。
“說。”葉子暄道。
“哥,我昨天去醫院了,上次有關你車禍的證據,還有線索,我想已經找到了。所以如果你今天方便的話,麻煩你趕緊回來一趟,我有重要事要和你說。”
葉蕾在電話裏一反平日在葉子暄麵前柔情似水溫柔妹妹的模樣,忽然一臉認真對葉子暄說。
葉子暄倒是對於這樣的變化,顯得有些不太在意,但是凶手,既然肇事者已經留下了作案的證據,那麼那個導致他受傷的人又會究竟是誰?
想到這,葉子暄決定絕不姑息,像這樣不擇手段的人。
於是,他拿著電話,倒吸著一口冷氣,對電話裏的葉蕾說,“妹妹,你別著急,”他說著,抬頭看了一眼牆上掛鍾顯示的時間,才不過是早上八點,於是便對葉蕾道,“我這就來,你今天是去公司的嗎?”
葉蕾在電話裏點了點頭,對葉子暄說,“嗯,對。哥,我去你公司門口等你。”
葉子暄一去就是一整天,他先是和葉蕾去了公司,緊跟著又去了醫院,雖然一切還仍隻是斷續,可是葉子暄卻深刻的感覺到,或者,葉蕾這一回真的對了。
那些斷續瑣碎的線索之後,或者真的隱藏了一個鮮為人知的真相。
“哥,如果查到真凶,你會怎麼樣?是會對他報複,還是會對他饒恕?”葉蕾一臉天真的瞪大眼睛,問著眼前的葉子暄。
葉子暄卻是悄然搖著頭,對葉蕾道:“都不是,現在都已經是法治社會了。如果抓到真凶,當然是會交給法庭,”他一邊說著,一邊還用手捏了捏葉蕾的鼻子,“就讓一切都由法律來裁決。”
葉子暄剛一說完,他忽然抬手,扶在眼前醫院裏白色的欄杆上。
遠處,剛好有一個留著長頭發齊整劉海的女孩從這裏經過。
她的身邊扶著一白頭發有些駝背的老人,背影像極了寧夏夏。
葉子暄不自覺的勾著唇,笑了笑,他壓根也不會想起,自己對寧夏夏的的感情竟然會有這麼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