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夏夏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她才終於蘇醒過來。醒來以後的寧夏夏,壓根已經不記得過去所發生過的種種了,她唯一能夠記得的事,是當她醒過來的時候,寧父正在她的床邊,雙眼一刻也不曾離開的正望著她。
“爸,”寧夏夏眼神裏多出了一絲怯懦,一如從前,畢竟寧父是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自從她的親生母親去世以後,寧夏夏的家裏便再也沒有別的親人,如果不是因為她的父親後來又新娶了別的女人,她說不定和他的感情還會更親近。
可是,不管怎樣,那個從小對她施行家庭暴力的父親,讓她的心裏還是多出了一絲害怕和膽怯。
“夏夏,別怕,是我,我是你的爸爸,”寧父一開口,便對寧夏夏說,“夏夏,你在英國已經待了好長時間了。我今天就要帶你回國去,所以快點穿好衣服,準備出發吧。”
“什麼?英國?”
寧夏夏臉上露出了一臉驚慌的表情,她怎麼對於過去發生的種種都不記得了,除了身子有些疲憊,腦海裏有種沉沉的感覺,其餘的,她什麼都記不清了。
“爸爸,我覺得我好像做了場夢,英國,我為什麼會在這裏啊?”
寧夏夏忽然有些想要抓狂的說著,她壓根沒有料到,自己居然會成了今天這個樣子,怎麼會對過去一無所知。
“夏夏,你是我的女兒。所以,你要相信,我是不會害你的。”寧父對寧夏夏說,“雖然我承認,我過去對你是嚴格了些,可是你要相信我,我對你是愛的。”
“特別是你母親死了以後,我的心裏就很自責。可是你卻逃到英國去了,一直沒有給我這樣的機會,前幾天我來英國找你的時候,剛巧居然看到你在湖邊投河,於是我把你給救下來了,”寧父對寧夏夏道。
寧夏夏一聽寧父所說的話,竟然信以為真,她之前的確是內心有過傷痛的感覺,被寧父一說,這種感覺又記憶猶新了。
“哦,對不起爸爸,我不知道,之前的事我都不記得了。”寧夏夏一臉歉意的笑說,“不過多虧爸爸救了我,讓我覺得又有些虧欠你了。”
“不,快別這麼說。傻丫頭,你是我的女兒,什麼虧欠不虧欠的。以後就安心在我身邊做我的乖女兒,不好嗎?”寧父對寧夏夏說。
“好啊,當然,”寧夏夏點了點頭,接著伸手摸了摸她的前額,隻見她的額頭上不知何時起竟然多了一個紅色的疤塊,看樣子好像是剛受傷不久。
寧夏夏不久以後,穿上寧父給她新買的洋紅色紗裙,乘上飛機回國了。
她原本以為,和寧父回了國以後一切都會好起來,可是卻沒有想過又隻不過是她另一場災難的開始,而另一邊,在英國,有人為了找她正忙碌的不可開交。
樂澤一大早就起床,他打開家裏的衣櫥試了又試,猶如在準備著一場迫不及待的盛會。
“這件衣服怎麼樣?”
“不行,可能那一件比較好。”
“這一件呢?”
樂澤站在玻璃窗前一個人喃喃自語著,可是他挑選了半天,也沒有挑選出一件讓自己滿意的衣服來,於是,樂澤有獨自一人抬手拍了下腦門,低聲道,“都怪自己平時工作太投入了,所以連衣服也不曉得多買兩件,穿成這樣,別說寧夏夏了,連自己都覺得嫌棄。”
可是,眼下樂澤又忽然道,“現在去買衣服,或者已經太遲了。先暫且將就吧,等以後和寧夏夏結婚的時候,再好好裝扮一下自己,出門的時候,一定要給寧夏夏和寶寶帶去驚喜。”
樂澤想到這,於是又好好準備一下,這才出門,可是,他剛到寧夏夏的家準備去找寧夏夏的時候,卻發現寧夏夏家裏的公寓居然是空空的。
“寧夏夏,你去哪裏了?就算你一個人走了,你的孩子呢?難不成也和你一起不翼而飛了嗎?這簡直太不科學了!”樂澤心急如焚,於是便口不擇言,指著寧夏夏家的公寓大喊大叫了起來。
早知道寧夏夏會不在這裏,他就應該給她提前打一個電話了,樂澤想到這裏,忽然腦海中閃現出了一道靈光,於是順勢便給寧夏夏打了一通手機。
怎奈,手機卻一直遲遲未曾接通,這讓樂澤憤怒的抬腿,踢向了寧夏夏家門口的垃圾桶。
天啊,自己真的太該死了。
居然連寧夏夏今天會出門也不知道,可是她究竟去了哪裏?
樂澤急著伸出雙手抱住腦袋道,早知道會是這樣,當初寧夏夏不在他家住的時候,他就算是有千萬般的借口,也不應該同意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