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夏夏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她好像做了場夢,迷糊之間有一個光著身子的孩子,半身泡在深紅的血水裏,站到她的麵前,一開口便對她哭喊並叫著“媽媽,救救我。啊,媽媽,救救我。”
寧夏夏猛的從床上坐起,驚醒。
她在夢裏看見那個孩子正站在水裏,快要被淹死了。可是,他又為什麼要叫她媽媽?她難道真的有過孩子嗎?而且近些日子以來,這樣的夢已經不隻一次出現了。
莫名的恐懼,讓寧夏夏猛的睜開了眼睛,一陣劇痛在寧夏夏的心中襲來,她額頭上卻滲出了慘白的汗珠,無力的求救,仿佛顯得格外的無力,可是卻迎來了周圍人的目光。
“夏夏,你又做噩夢了?”陸明見剛才寧夏夏在床上翻騰,又猛地起身大叫,便得知她估計是做噩夢了,於是一臉努力關心的模樣,立刻對寧夏夏溫柔的說著。
“我……”寧夏夏被突如其來的疑問,半天支吾著,說不出話來,她勉強的打起了精神,卻是怔了怔,看清了眼前在她身旁站著的男人,“阿明,是你?太好了,你在。”
寧夏夏一邊說著,一邊載倒在了陸明的懷裏,卻從眼角流出了淚水。
“孩子,還有我也在。”寧父剛和陸明在醫院的花園裏回來,見寧夏夏蘇醒過來,也趕緊在寧夏夏麵前坐下,他一抬手,從一旁桌子上拿出一張雪白的抽紙,在寧夏夏的額頭上擦去她剛才噩夢流出的汗珠,還對寧夏夏扮演起了慈父的角色。
“爸爸,”寧夏夏立刻不安起來,見到麵前的寧父和陸明,她開口說著,“爸爸,阿明,我怎麼還在醫院裏麵?我沒生病,想要出院,你們幫幫我吧。”
她一邊說著,一邊正要起身,可是雙腿一軟,身子差點倒在床上,幸好陸明在一旁伸出雙手接住了她,“夏夏,你不要著急。你確定你沒事了?”
陸明一邊目光熱切的注視在寧夏夏的臉上,他眼神裏流露出關切,看似認真又很關切,他原本還以為寧夏夏會發瘋,可是沒有想過,寧夏夏居然這麼快就認出了他,還恢複起了精神,於是心裏有一絲感動,更有一絲驚喜。
“嗯,我沒事了,”寧夏夏對陸明一臉認真的點了點頭,說著道,“如果說唯一有什麼不好,就是有點肚子餓了,突然好想吃街心公園小食攤賣的狗不理肉包子,你帶我去,好不好?阿明?”
陸明一聽完寧夏夏的話,回頭望向了寧父,他知道,寧夏夏這一下是鐵了心想要出院的。因為街心公園距離陸家不遠的地方,寧夏夏現在說的這麼清楚,分明就是好了的模樣,陸明剛才的擔心,如今倒是多出了幾分釋然。
“叔叔,”陸明在寧夏夏麵前叫著寧父,“我看我們還是不如依著寧夏夏,給她辦出院,讓先回家好了。”
寧父聽了陸明的話,立刻點了點頭,“這個沒問題的。反正,寧夏夏本來就是你的老婆,你不需要和我商量什麼。咳咳,”寧父說著,突然咳嗽起來,他仿佛在提醒陸明,自己已經老了,剩餘的事就給他們年輕人來辦。
陸明立刻懂了寧父的意思,於是立刻去找了醫生,開了出院小結,自己決定帶寧夏夏先回去。想要交清醫院裏的費用,則需要多一些時候。
因為那一天是星期天,是醫生休息的時間,所以必須要隔一天,醫生上班以後,才能繳納完所有的費用。
陸明拉著寧夏夏,緩著步子走出了醫院,他剛來的時候,汽車剛好停在了距離醫院百米遠的門口以外,因為寧夏夏是剛出醫院,身體還非常的虛弱,望著她蒼白的臉,和幾乎沒有任何抵抗力的纖柔身軀,陸明對她也是格外的小心。
生怕寧夏夏著涼,陸明還親自解了男士外套,在寧夏夏的身上給她披上,自己則是小心翼翼的牽著寧夏夏的手,陸明帶著寧夏夏往醫院門外走後不久,一輛豪華的奧迪汽車也正好從遠處距離醫院越來越近。
寧夏夏卻沒有注意到樂澤要來看望自己,她隻是和陸明在醫院門口做了短暫的分別。陸明去停車場開車,準備過來接她,而寧夏夏卻身上披著陸明給她穿上的黑色西裝,與去醫院門口停車的樂澤擦肩而過。
陸明剛開了車出來,他剛往醫院門口走去的時候,卻看見了一輛豪華的奧迪汽車,正好和他迎麵而過。不知為何,他總是覺得那輛車子看似很是麵熟。
陸明恍惚之間開著車看到了在那輛奧迪汽車上坐著的身影,一臉嚴肅的,不是別人,正是著名的年輕商業精英——樂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