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皇略微思索片刻,吩咐道:“換成十年年份的。”
“是。”這名屬下離開時餘光瞄到驚瀾。他腳步一頓,心裏終於明白主上為什麼要吩咐他去取十年年份的火焰棠梨,但是……重點不在火焰棠梨的年份,重點是主上身邊跟著一名女子,天大的消息!
布衣屬下夢幻般的離開,心裏震驚,外表依舊鎮定,隻是眼神有點飄忽。
另一邊,司皇帶著驚瀾到達自己居住的院子,兩人對坐。
“主上,十年年份的火焰棠梨。”是另一名驚瀾沒有見過的男子,和剛才見到的那名男子一樣,也是白色布衣。
說話間,白色布衣男子將一壇酒罐打開,頓時清香怡神的氣味逸散開,驚瀾望過來,發現這酒如同豔色火焰一般,盛放在酒樽裏,好似有真的火焰在燃燒。
“火焰棠梨,光是這品相就已經名不虛傳了。”驚瀾感歎。
司皇將酒樽放在驚瀾麵前,說道:“火焰棠梨的酒勁太大,二十年年份的估計一杯就能讓你醉上一天一夜。”
這麼猛?驚瀾心裏吃驚,她有三大愛好:美酒、美食、醫術。聽司皇這麼一說拚酒的心思一動,她問:“二十年份的火焰棠梨,你喝多少會醉。”
司皇微微低下頭,驚瀾一身男裝,肆意灑脫,沒有半分嬌柔做作,眉目間湧起不服輸的神情。
眸色變得深邃,司皇道:“三杯即醉。”
“嘶~”驚瀾吸氣,她不是驚訝火焰棠梨的酒勁,而是驚訝司皇的酒量。
驚瀾端起酒樽,對司皇說道:“既然這樣,我們不如比一比,我相信自己的酒量。”
驚瀾眉眼間浮現出躍躍欲試的神色,作為軍中的酒王,一人挑十人不在話下,她倒要看看司皇是不是比自己厲害。
少女眉眼間的那份疏狂灑脫,一時讓司皇出神,眼前的小丫頭,不隻是有趣那麼簡單,她的氣度連男子都少有比得上的。
“發什麼呆,一句話,比不比?”驚瀾斜眼一瞥,問道。
司皇回神,哈哈大笑道:“比,那就和你比一比。”
他修長完美的手指彎扣,端起酒樽示意驚瀾,驚瀾也端起酒樽,兩人同時飲下火焰棠梨。
酒烈味香,驚瀾雙眼一亮,不由讚道:“好酒!”
司皇眸色深深,他道:“喜歡的話我命人將十年份的取出十壇送你。”他記得火焰棠梨十年份的剛好有十壇。
聞言,驚瀾連連點頭,笑意吟吟,她舉杯朝司皇示意:“那就謝了。”
一舉一動皆靈氣,大氣而清灑,司皇心裏莫名燥熱,他舉杯喝酒,心裏的火卻更盛,微微皺起眉頭,難不成醉了,不可能,司皇一時想不明白。
看出司皇心神不寧,驚瀾突然湊近他,問:“哎,你怎麼了?”
司皇心中名為理智的那塊弦刹那間斷了一根。
沒有說任何一句話,他突然伸出手,一把將與自己隻有咫尺距離的人兒摟住。
“司皇!你做什麼?!”驚瀾上輩子加這輩子還是第一次被人摟住腰,電流席卷全身,她條件反射要離掙脫摟住自己腰部的大手。
殊不知,她越是掙紮扭動得厲害,司皇越是摟得緊,“別亂動。”司皇的聲音隱忍沙啞,飽含某種躁動。
“別動你老娘……”憤怒外加其他情緒,驚瀾不禁爆了粗口,她掙紮得更加厲害,在掙紮的過程中一不小心卻碰到司皇的兄弟,她感受到溫度後,果斷不動了,慫了。
“你、你、你……”驚瀾臉色爆紅,說話舌頭都在打結,日了狗了,她有種蜜汁尷尬的感覺。
“別動。”司皇壓抑的說出兩個字,沒一會兒他放開驚瀾,瞬間身影消失不見。
驚瀾莫名鬆了一口氣,腦海裏卻不停想到剛才的事情,她甩甩頭,默念清心訣。
回頭,看到石桌上火焰棠梨,驚瀾恍然大悟,酒後亂性,古人誠不欺我也。因為知道司皇是喝醉了才這樣,驚瀾心裏慢慢湧起的尷尬感立即消散不少,同時她的腦回路在想著另外一件事情。
司皇喝醉了,說明他的酒量其實不好嘛,那自己贏了。
驚瀾這時候又坐回到石桌邊上去,端起自己還沒有喝完的火焰棠梨,她麵色憂鬱,喝遍五湖四海找不到酒友對手的感覺,是多麼寂寞。
“哎~”驚瀾一飲而盡,然後感歎出聲。
司皇不見一天,直到第二天早上他才出現,這時驚瀾正悠閑的躺在古樹上,提著由布衣屬下拿來的十年年份火焰棠梨,一口一口,喝得瀟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