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轟隆響動,窗戶處早被打成殘骸。可隻聽見窗外一聲悶哼,果然有人,可這人頂著一身傷勢縱身極速飛去了。
驚瀾心中震怒,煉藥途中最忌諱分心,要是剛才那人趁機偷襲,自己就瞬間處於極其危險境地了。
無奈現在正煉著藥,不能分身去追,隻能任由那小賊跑了,可惡!想不到落舞宗裏也有這種賊人。
而此時單單一隻左手操控丹鼎,已經快到崩潰的邊緣了。她連忙把右手也探了上前,可無奈一時氣急,竟未能融入其中。她喉嚨一甜,臉色微變就哇地吐出一口鮮血濺在丹鼎爐上。
“糟糕!”
這丹鼎爐沾上鮮血更為難控製。驚瀾隻得使出渾身解數才堪堪控製住情況,可丹鼎爐中煉製的丹藥肯定是報廢了,不僅如此驚瀾的身子也受了傷,一時半會也不可能恢複原先狀態,到時候比賽肯定受影響了。
她兩手在半空一轉轉得手心向下,便長出一口氣緩緩落在了腿上,算是收了功法。她用心感受了體內傷勢,雖說這次意外橫生,可還沒有到不能比賽地步。
呼,幸好。
她這才勾起嘴角笑了笑,從懷中掏出傷藥吞下幾顆,便回到臥室休息去了。
剛才在窗戶那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孫悅或者紅珊聖女派來的。想來他們在宴席上似乎也沒怎麼露麵,這是為何?但從今晚看來,他們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往後還得小心。
第二天一早,司皇來找。驚瀾開門把司皇迎了進來。
“驚瀾,昨晚發生什麼了?”
司皇一眼就看見了丹鼎房中的狼狽,心裏頓時火氣,不用說肯定是有人來搗亂了。
驚瀾就將昨晚事情說了一遍。司皇震怒,朝門外喝道:“你們都給我滾進來!”
當即外頭就有幾個黑衣人魚貫而入,剛進門便紛紛單膝跪倒在地上,顫抖說道:“主上,小的在。”
因為驚瀾昨晚被偷襲事情,這幾個黑衣人被司皇罵了個狗血淋頭。
驚瀾在旁苦心勸道:“司皇你也不必如此升起,昨晚那人實力不低,連我也是後來才發現。再說,我現在不也安然無事麼?這幾人教訓教訓就是,不必再罰了。”
司皇扭頭來苦笑道:“驚瀾,你就是心太軟了。這個世界可是弱肉強食,強者為尊的。”
驚瀾笑了笑,道:“這個我當然明白。隻是他們是自己人啊,又不是什麼滔天大罪。”
這番話說得這幾個黑衣人淚流滿麵,頓時拜伏下來磕頭哭喊道:“驚瀾小姐大恩大德,我們兄弟幾人終生不忘。以後驚瀾小姐性命便是我們性命,絕不含糊。”
驚瀾見狀,心裏也湧起暖流,便俯身將這幾人扶了起來,說道:“行了,你們先出去吧,在四周監視不可偷懶。”
“是!”
這幾個黑衣人斬釘截鐵應道,隨即便縱身退了出去。
司皇和驚瀾閑聊幾句之後,又吩咐下去調來了幾個黑衣人守在驚瀾身邊。
“驚瀾,我眼下還有些要緊事走開一陣。你可得保重身體。”
司皇皺著眉,鄭重說道。
驚瀾聽見,心裏像吃了蜜一般,說道:“這是自然。既然你身上還有其他事情,就快去吧。”
司皇答應一聲,便離開了。屋中隻剩下驚瀾一人。
既然今天也是沒有其他事情。驚瀾便決定繼續在屋中鑽研煉藥,現在屋子四周有十幾個黑衣人守著,加上又是白天,昨晚那人肯定不會來了,自己也可安心些。
果然和預料的一樣,整個早上沒人打擾。驚瀾也進入了忘我境地,中午休息時候突然有人來敲門。
得得得。
驚瀾心裏意外,這個時候有什麼人會來?司皇敲門可不是這聲音。她疑惑著上前開門,謹慎地身後吱呀開了門。
還未見到人先聞到了一陣香味。她心裏咯噔一下,這個味道不用說,肯定是那紅珊聖女。
將門全部打開,果然就看見紅珊聖女妖嬈地站在自己麵前。她麵白而帶分紅,細眉大眼又有上下睫毛翻飛,一雙紅唇烈焰似火,好一個尤物。
可驚瀾卻不禁皺起眉頭,說道:“有何貴幹?”
紅珊聖女一眨眼睛,伸出食指在微張的嘴唇上撩動,小嘴吐氣如蘭說道:“你看你這話說的,難道沒事我就不能來了麼?”
這紅珊聖女一番常態,俗話說事情反常必有妖,再加上之前這紅珊聖女和孫悅便放出話來,要自己好看,不必說這肯定也是他們計劃的一環。
驚瀾哈哈一笑,隨即瞬間冷下臉來說道:“不好意思,我正忙。聖女請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