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血性被白花黛激發,當即怒吼出聲,腳下用力,整個人便猛地起身,把白花黛頂了回去。
就聽見白花黛驚叫出聲,而四周榮金會的人也沒閑著,大喝這就衝了上來。可湯炎這時既然已經下定決心,就不會再留手,更何況這群人欺壓他家何止兩三年,這時仇人見麵分外眼紅。
他先是一拳打在白花黛小腹,就打得她慘叫著摔出好幾米遠,那大刀在空中打著旋,就被湯炎一伸手啪地接住。
緊接著,那十幾個混混便拿著刀劍衝來。可這些下三濫功夫,哪裏是湯炎的對手,他哈哈殺得興起,長刀幾下揮去,就看見滿眼血花飛濺,心中憋屈了許多年的難受在此時化為恨意爆發出來。
很快,這些個嘍囉都被打得在地上捂住傷口誒呦翻滾,再沒力氣起來找湯炎麻煩了。湯炎紅著眼睛,一步步朝著早被自己打得隻能喘息的白花黛走去。
“你說,誰是誰的狗?幸虧你今天把欠條都帶在了身上。”
湯炎咧著笑說道。
月色下就看見這滿身是血的漢子舉起了一柄沾滿血跡的明晃晃的長刀,隨即呼地一聲響就揮了下去。
可就在這個時候,突然聽見當啷一聲脆響。竟然有個人擋在了湯炎和這白花黛中間,這是個精瘦的漢子,他穿著一身黑衣,兩眼好似無底深潭,而手上力道更是比湯炎小不了多少,甚至還要厲害。
大刀和長劍在半空中吱呀推搡著。湯炎此時沒有留手的理由,已經是憋住氣繃緊全身使出全力了,就連臉上也爆出大大小小青筋來。
可盡管如此,手上的大刀還是硬生生被這個黑衣人用利劍一點點推了回來。
最後時刻,鏗鏘一聲脆響。那精瘦漢子一揮手,長劍就將湯炎手上大刀彈上了空中。緊接著,長劍疾衝而來。
湯炎驚叫出聲,腳步本能地後退,直到突然腳下一絆,整個人便咚地跌到在地上,而長劍嗡地就逼在了湯炎的喉嚨前麵。
“敢傷主人,我看你是找死了。”
這精瘦男子吐出沙啞的聲音,見他手上一使勁,就要揮劍了結了湯炎的性命。
而就在此時,突然白花黛出聲說道:“住手。留他一條狗命還有用。”
湯炎本咬牙瞪眼,此時聽說心裏更是惱火,這女人好毒的心,利用了他這麼就不說,到如今連死也讓他死成。
“你們這些廢物,都給我起來!把那屋裏的老頭子給我抓來。”
白花黛走到一個倒下的隨從身邊,隨即狠狠一腳,就踢得隨從驚叫起身。
於是幾個隨從便連忙爬了起來,相互攙扶著往湯炎的屋裏去了,那裏有他瞎了的老父。
湯炎見狀,更是火氣衝天,當即一翻身,就要朝那些個隨從衝去。可這個時候,耳邊突然嗡地一聲,長劍早已經橫在脖子上。
“不想死的話就別亂動。”
那精瘦男子顯然脾氣不好,此時長劍在湯炎脖子上壓出了一道血痕。
湯炎吃痛,明白要是自己不在了,父親肯定難逃一劫。
而此時,屋裏傳來大叫聲。老父親被這幾個隨從硬是架著抬了出來。
“你們,你們是什麼人!幹什麼啊?我兒呢,炎兒在哪!”
老父拚命掙紮,卻掙紮不脫。
湯炎見了,滾燙熱淚再從臉龐滑落,忙出聲叫道:“父親。我在這!”
可不由得那老頭再說話,白花黛便一揮手,那幾個架著老父親的隨從頓時神領意會,當即揮拳打在老父親頭上,隻聽咚地悶響,那老父親就慘叫著昏了過去。
這下可徹底激怒了湯炎,管你要殺要剮,可動了老父親,就不是性命的問題了。他怒氣衝上腦門,竟直接伸手握住了脖子上的長劍邊往外一扯。
那精瘦男子雖然反應快,可仍舊被湯炎扯開長劍,咚咚便打了兩拳,不禁踉蹌著後退了幾步。
有機會!
湯炎心中火焰再起,正想去救老父,可那精瘦男子緊咬著又揮拳打了上來。湯炎隻好回身顫鬥,兩人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你打一拳我用掌法旋開,我戳一指你用身法避走。
盡管湯炎手上有傷,可怒氣衝頭反而力道大了許多,也能和這精瘦男子打成個平手。
而就在僵持時候,突然聽見背後白花黛突然叫道:“湯炎!你要再不住手,你這老父親就沒命了。”
湯炎一聽是心驚膽戰,忙回頭看去,就見白花黛拿著匕首橫在了老父親脖頸上。他當即紅了眼,咬牙道:“狗娘養的婊子,放開我父親!”
說罷便轉身怒吼著衝白花黛去了,可就在這個時候那精瘦男子幾步緊追了上來,頓時湯炎後背便被咚咚打中兩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