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不用。”一看對方好像真的要馬上轉身去拿香料了,驚瀾趕緊阻止道,“我不過也就是隨便說說,我一個男兒家家的,要香料在房間裏做什麼,要是被別人看到了,指不定還以為我是斷袖呢。”驚瀾揮手拒絕道。
尤其是讓紫月心那種人知道了,怕更是要抓著這點對驚瀾不放,不厭其煩的繼續對驚瀾死纏爛打。
“咦……莫非你不是?”可安寧的下一句話又讓驚瀾瞬時間石化在原地。
憋了許久,驚瀾道:“……是什麼讓安寧你覺得我是的。”
“我雖一直沒出門,但對外麵的事情了解的卻是不少,看到你對司皇前輩的那種態度,我一直以為你是對司皇前輩心有所屬的,現下想來是我想多了。”安寧溫柔一笑,她額笑容十分的和雅,讓人對她生不起氣來。
可就是這種生不起氣來的感覺讓驚瀾覺得更加的憋屈,憋了很久,驚瀾也隻能啞然無聲道:“想多了。”
而且若是真的要說起她,為何不說風瓊是!
再怎麼說明眼人應該都看得出來,風瓊比她更加迷司皇吧,她對司皇充其量就是一種麵對各取所需,互相幫忙的態度,哪裏像風瓊似的,看到司皇來了,那整個人的眼睛都亮了,要是眼睛裏真的能放出光,遲早有一天,風瓊眼裏的光能把驚瀾給晃瞎。
“罷了罷了,多餘的事情也就不和你笑談了,你今日來,想必也得到了司皇前輩的囑托,他吩咐我做的東西已經快要完成了,隻是現在暫時還需要收個尾,不然你還是暫且等幾天吧,最近幾日應該也沒有什麼要忙的事情。”
“東西……?什麼東西?”驚瀾眨巴了一下眼睛,不明白安寧在說些什麼。
“你不知道?”安寧皺起了眉頭,似是沒有猜測到驚瀾會是這樣的反應,“可是那竹笛不是你的武器嗎?司皇前輩貿然的拿走你的武器你都沒有發覺?”
“啥!竹笛……武器?”
“對,竹中劍,司皇前輩拜托我幫你打造的更加純粹鋒利點。”安寧點點頭。
原來他之前說暫時不能給,是這個意思嗎?驚瀾一時間無言以對,心中說不清楚是個什麼情緒在滾動。
總之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剛剛的她錯怪司皇了,難怪在司皇的眼眸中看見的情緒都是無理取鬧,但這也不能怪她啊!
個死男人學什麼不好,偏偏非要學著其他人的故弄玄虛,話隻說一半,還玩神秘。
“那就麻煩你了。”把尷尬的僵硬在嘴角的笑容收斂起來,驚瀾盡可能的不讓安寧發覺到有什麼不對,“不過那你知道關於自己身上的事情嗎?我是說,七星毒。”
小心翼翼的提醒,安寧外表看起來是在太過柔弱,總讓驚瀾覺得一陣風就能把對方吹跑似的,自己和她說話也是這樣,不敢太大聲的說,以免一個不小心就把對方給嚇到了,即使對方其實沒有驚瀾想象的這般柔弱無骨。
“我知道。”安寧宛然一笑,“隻是我也明白,這件事情不是那麼好處理,學院裏頭交換生的通行證我已經拿到了,現在需要做的就是等你們準備好。”
“咦,你拿到了?什麼時候的事。”她怎麼不知道。
“就在昨日。”安寧繼續笑道。
驚瀾:“……”不是吧,她本來還覺得自己是拿到通行證的第一人呢,還特地的去的十分的早,感情現下看來,早就有一人在不知不覺中身處於她的前置位了!?
“不過你也明白……咳咳。”安寧驀地咳嗽了起來,再一抬頭,臉色上帶了些病態的蒼白,“我的身體並不是很好,所以能夠得到這一百顆妖獸丹,都是司皇前輩的功勞,若是沒有司皇前輩的幫助,這個七星毒再配上我本來身體就自帶的病,想來我是活不了多久了。”
“你這個香料,是不是也是帶了藥草的成分。”突然意識到某一點,驚瀾打量了一圈四周道,“白芷,枸杞,安決,杜若,難為你把這些個藥味兒給調製成這麼神奇的香味。”
安寧眼神一亮:“好靈的鼻子。”
驚瀾不好意思的揮揮手,“我也就是初期的時候大概的了解了一下關於煉藥的製作,所以才清楚這些個藥味兒罷了,你也不要多想,關於香料,我一竅不通。”
“但能聞出這些,已經是具有巨大的天賦了。”安寧的眼神裏頭滿是讚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