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這裏治安不好,所以才要擺著一把匕首,好交給客人防身。”拿著匕首左瞧右瞧,驚瀾想瞧出其中的奧妙來,“不過我就覺得奇怪了,既然這個旅館離蘭陵學院那麼近,那麼過來的人應當都是修真之人,那麼既然是修真之人,自己身上應該不會沒有一兩把武器防身的吧。”
瞥了驚瀾一眼,司皇淡淡道:“你想多了。”
“那是怎麼一回事。”驚瀾故意把自己弄做好奇寶寶的模樣。
其實這樣也是為了防止尷尬,否則兩個人在屋子待著一直不說話那未免也心裏有鬼了點。
“你從前有這麼好奇嗎?”司皇問道。
驚瀾的心思被戳穿有些尷尬,她麻利的把匕首丟在一旁,幹咳一聲解釋道:“新環境新氣象,隻是想了解蘭陵學院附近大概是個什麼模樣,以免自己不能入鄉隨俗,得罪這裏的原著民。”
“倒是難得看你性情改變了。”司皇轉過眼,自己也去看自己床上的匕首。
之前的驚瀾分明是一向靠拳頭說話,從不會去做過多的了解,隻不過她自己也有實力,的確不怕得罪人。
“蘭陵學院的人向來以毒攻毒,明白本座的意思嗎?就是覺得不好的意思的詞常說出口反倒是可以帶來更加好的運氣,就像是這把匕首一樣,寓意著你在這兒已經被攻擊過一次了,所以不會再遇到第二次攻擊。”歎了口氣,司皇還是把自己了解的和驚瀾說了一遍。
驚瀾瞪大眼眸,不敢置信:“這麼迷信?”
點點頭,司皇道:“若是你非要用迷信來形容,也不是不可以。”
“那這麼多匕首,萬一隨便被人撈走了怎麼辦,我看著這匕首做工還蠻精致的啊,難道這家旅館老板這麼有錢?”戳了戳匕首,驚瀾詫異道。
這匕首是真的不錯。
材料都是斷和鐵,做工十分精致,刀刃也足夠鋒利,比市場上中等以上的匕首還要好,且若是仔細看,匕首通身的花紋也很值得人研究。
“肯定每天早上打雜的過來收拾東西的時候,都會好生的檢查一下每個屋子裏頭匕首的數量的,一旦被偷,自當是做好全副武裝抓小偷。”
驚瀾撇了撇嘴:“全副武裝抓小偷,這未免也太誇張了吧。”
“那你想怎樣?”挑了挑眉,司皇不懂驚瀾語句中的含義,“莫非你對這匕首也有興致了,想要拿走一把玩玩。”
如若驚瀾真的被這種短兵器有興趣,司皇也可以花費一點時間送驚瀾這麼一把。
“不不不,我就是說著隨便玩玩的。”趕快擺了擺手,驚瀾幹笑了幾聲就翻身一把躺在床上,“我困了,想先睡覺了,明日還要趕路,這便也就不打擾你了。”
司皇:“……你不餓不吃東西?”
“空間戒指裏頭有幹糧。”
“不洗漱?”
“空間戒指有水,剛剛進來前已經大概洗漱過一次了。”驚瀾繼續抱著被子背對著司皇解釋道。
“……”
她現在的形式都是死命用嘴簡短嘴精煉的語句去回答對方的問題,驚瀾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為何對於司皇要用這種態度,但按照自己的直覺來判斷,現在這種情況最好還是以這種方式和對方相處好。
“罷了,你好生休息吧。”司皇也是被驚瀾弄的沒脾氣了,自己打開房門出去不知道幹什麼去了,驚瀾聽著房門關閉的聲音默默的閉上了眼睛,心想不過就是一個晚上罷了,不過就是一個普通的晚上罷了,一閉眼就過去了,沒什麼值得擔憂的。
這麼催眠自己催眠著催眠著,驚瀾的心理總算是有了些許半點的睡衣。
搖晃著腦袋,驚瀾的意識開始放空。
“下手嗎?”傍晚,一個嗓音低沉的男子聲音在驚瀾耳畔響起,男子聲音十分細小,不仔細聽根本聽不到,但對於驚瀾這種防禦力十分強悍的人而言,在男子聲音響起的第一瞬間,驚瀾心裏就已經完全清醒了下來。
她眉頭微蹙,心想是誰這麼大膽,居然敢闖她和司皇的房間。
“走。”回答黑衣男子的是另一個同夥男子。
眯著眸子沒有動靜,驚瀾裝作無意的在床上翻了一下身。
蒙麵的黑衣男子:“……”注意到驚瀾的動作後愣了一下,隨後看驚瀾沒有接下去的舉動,又開始躡手躡腳的湊近房屋中間,靠近驚瀾和司皇帶來的行囊。
從這個舉動,驚瀾就明白這兩個人絕對不是修真的人。
如若是修真者,基本上都明白行囊這種東西都隻是意思意思一下擺在外頭以免讓普通老百姓覺得奇怪的,大部分行走在外的修真者,貴重東西都放在空間戒指裏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