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免又引來其他人的誤會,還是隨便就胡亂的弄一個圖案印上去再放些花草料進去就可以了。
看驚瀾拒絕的態度這麼堅決,安寧也隻能點點頭:“那好吧,如若你有不懂的地方,我歡迎你隨時來問。”
“嗯嗯。”
和司皇口中說的沒錯,這一路上,驚瀾的確是有足夠的時間來縫製香囊。
也不知道其他人是商量好了還是怎麼,反正一路上驚瀾和司皇就坐在一個馬車上,司皇全程也不說些什麼,隻看著驚瀾手中的那小小的布包,嘴角帶著如若不仔細看根本查看不出來的笑意。
驚瀾不是沒有注意對方的眼神,但是對方不開口說話,她也不好意思開口說話,這樣尷尬的氛圍持續了很久,直到真正驚瀾將那個簡單的香囊縫製完畢扔給司皇後才有所緩解。
“喏,給你。”幹咳了一聲,做好香囊的驚瀾如釋重負。
司皇皺了皺眉頭,看了看那個被遞過來的“布包”,“你確定這是香囊?”
話是怎麼說沒有錯,可司皇收下的動作卻是比他以往任何的動作都要快,唯恐驚瀾馬上把香囊拿走似的。
“對啊,怎麼,不想要啊,不想要還給我。”說實在,其實驚瀾的繡工並不是很差,甚至可以說在大眾中處於佼佼者的地位,可莫名的讓她給司皇做個香囊,不管是感性也好理性也好,全身的每個細胞都在告訴她不要把這個香囊做的太好。
所以實物一出來,有些差強人意也是能夠理解的。
“本座何時說過不想要。”拍下驚瀾伸過來的手,司皇帶著笑意道,“隻是這個香囊的花紋,可有何寓意嗎?”
香囊和驚瀾身上佩戴著的那個香囊的顏色是一樣的,畢竟都是從安寧那兒拿過來的材料,香味也是一樣,隻是圖案……比之起驚瀾身上那個栩栩如生的雙魚戲水,司皇那兒則是被驚瀾手藝拙劣的繡了個大尾巴狼狗。
墨紅的圖案,眼睛還發著紅光。
幹咳了一聲,驚瀾望著其他地方心虛的解釋道:“隨便想了個圖案就繡上去而已,也沒有其他含義,就是腦海中突然浮現了這個念頭。”
“都說人的第一念頭就是那個人人的真實想法,怎麼原來本座在你心中一直就是這種形象。”拿著香囊在手中轉了幾個圈,司皇言語調侃的含義不言而喻。
“要你管!”驚瀾惱羞成怒,狠狠的瞪了對方幾眼。
“罷了,最終能給本座做出來也還是不錯了,這個香料裏頭的香味是什麼,好似有些熟悉。”將香囊放置鼻尖,司皇認真的嗅了嗅,眯了眯眸子。
“材料是安寧那兒拿來的,香料的成分自然也是安寧那兒佩的,安寧體弱多病你不是不知道,香料的成分也放置了些許藥物。”驚瀾麵不改色的解釋道。
司皇忽然笑了:“從安寧那兒拿過來的,那你還真是放心本座把這個香囊佩戴在身上。”
“嗯?”驚瀾疑惑司皇為何要這麼說。
但是轉念一想,卻是馬上明白了司皇的想法。
是啊,香料是從安寧那兒拿過來的,今日也是安寧親手交給自己的,倘若某一天司皇佩戴著這個香囊在安寧麵前晃悠,聞到這個香味安寧不是一瞬間就知道司皇身上的這個香囊出自何人之手嗎?
安寧本來就對司皇有著好感,這麼一來,豈不是要誤會她驚瀾和司皇。
驚瀾一轉表情,望著司皇凶巴巴道:“拿到了香囊你最好就是給我收好了,要是被他們誤會了,我可饒不了你。”
“可是你做都做了,好歹是一片真心……”司皇唏噓不已。
“閉嘴!”驚瀾越聽越不是滋味,怎麼司皇的語氣越來越想是自己在拚命討好他一樣,“可別給我得了便宜還賣乖。”
“好吧好吧。”司皇也不敢把驚瀾惹得太急,以免這妮子真的對自己翻臉,“那本座就把它佩戴在內衫裏頭總可以了吧,這樣既能存在又能避免被他人發覺。”
“這還差不多。”冷哼一聲,看司皇妥協了,驚瀾才放下心裏頭的那一塊大石頭。
……
蘭陵學院到了。
比之前驚瀾在心中預料的時間還要早,太陽還沒下山,夕陽的光輝才堪堪接觸到地麵,空冥學院交換生的馬車就已經來到了蘭陵學院的校門口。
要說蘭陵學院不愧是三大學院中煉器最厲害的學院沒有之一,光是學院門口的擺設就複雜的讓人眼花繚亂,雖沒有天祿學院與生俱來的皇家霸氣,也沒有空冥學院的低調奢華,但看著實用性還是蠻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