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恬看到驚瀾做出了承諾,眼神一下子放出光來:“真的嗎,我可以隨時來找你們?”
“對。”安寧也笑著點點頭。
“那我現在可不可以就要求你們幫我做一件事。”田恬揚著臉龐,一臉真誠,隻是真誠中帶了些微若非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的狡黠。
驚瀾:……怎麼有一種冥冥之中自己好像被這個小子忽悠了的感覺。
但驚瀾還是小心翼翼的開口詢問道:“什麼事啊?”
“我身高不夠,方才煉器的時候,不小心將一塊稀金炸到樹上去了,但是我又找不到我能夠得著的那種板凳,本來想找人的,但是其他人都不理我,現下好了,我們是朋友了吧?既然是朋友了,這點小事情總可以幫我的忙了吧?”
田恬拉著驚瀾就要往一個方向走。
驚瀾:不會這才是這人過來打招呼的真正目的吧?隻為了一塊稀金!!?
驚瀾一瞬間在心裏覺得非常的不甘心。
抬腿就走,要走的過程中,意識到安寧也要跟著來,想了想安寧的身體,驚瀾還是覺得這個時候最好還是不要讓對方受累了,“安寧,你先回去吧,不過就是一塊稀金,我應該能夠夠得著。”
安寧似乎還有些躊躇,眼神看著田恬猶豫不決道:“可是……”
“你身體還沒有恢複好,這個時候最好還是不要多加走動,放心吧,田恬我會看好的,我自己幫他找回稀金後就也回去休息了。”
“那好吧。”驚瀾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最後的安寧也隻能點點頭。
轉過身去的那一瞬間頗有些不安的看了驚瀾一眼。
驚瀾對安寧抿出一個嘴角的笑容,示意對方安心。
“風行,那個安寧姑娘是你的誰啊?”看到兩個人眼神交流,田恬在原地眼神調侃的跟驚瀾打趣。
“我的誰?”驚瀾皺了皺眉頭,一時之間忘了自己女扮男裝的身份,還真不知道田恬語氣中的意思,明白過來後才是翻了個白眼,一巴掌朝著對方後腦勺呼了過去,“能是我的誰?誰也不是!我們隻是簡單的朋友。”
“簡單的朋友你那麼關心,看起來她對你也挺關心的,嘿嘿嘿。”
“小孩子,不要想的這麼猥瑣,整天學習不學習,亂七八糟的想些什麼東西呢。”驚瀾戳戳對方的小額頭,不滿道。
“我說了,我今年都十七了,比你小不了多少,對了,風行,你幾歲啊?”田恬在安寧走了後似乎就開啟了八卦模式,一路上小嘴叭叭叭的說個沒完。
“不記得了,大概二十上下吧。”驚瀾含糊不清道。
她是真的不記得了,不過要是按照心理年齡來算,十七歲在她眼裏也不過就是個放在現代剛上高中或者剛剛初中畢業的小屁孩。
“二十多歲啊,正是成家立業的好機會。”
“別亂想,你說的那棵樹呢?”咂咂嘴,驚瀾對田恬搖了搖頭,心裏對小孩的印象也是在幾句話中來來回回顛覆了不知道多少次。
本來以為是個勵誌角色後來發現是個腹黑人物但是現在又覺得小孩子心性重。
嘖嘖……這裏的人莫非都這麼複雜嗎?一個個完美的詮釋了精分的含義。
“就在前方。”拉著驚瀾朝一個方向走去,田恬粗小的食指指著麵前的一棵——蒼天榕樹。
榕樹十分的鬱鬱蔥蔥,下方還擺著一個煉器爐。
“你煉的什麼器啊,這麼高的榕樹,稀金都能飛上去。”咋你手中稀金上天了,你自個兒不跟著一起上天去呢?也省得你還要費那麼大的功夫來找他們了。
後麵的一句話驚瀾雖然沒有說出口,但她的眼神無疑就是在表現這個意思。
不好意思的撓撓頭,田恬麵露尷尬,“我這不就是……就是一不小心嗎,我隻是想嚐試一個新的事物,哪裏想到不小心火候過猛,再反應過來,稀金已經不見的朝著榕樹上衝過去了。”
在那一棵蒼天大榕樹下徘徊了許久,驚瀾深思熟慮一會兒後,果斷的還是從自己的空間戒指裏頭撥出來一點稀金給田恬:“算了算了,這麼高的樹,有這個時間爬,不如我直接給你好了,拿著。”
說畢,就是不由分說的把稀金往田恬手上塞。
“這,這不太好吧。”田恬有些羞澀。
“拿著!”
“那謝謝了。”最後的田恬還是把東西收下了,高興的給了驚瀾一個大大的笑容。
驚瀾搖頭失笑,不知道該怎麼說這孩子,她揮了揮手,看著田恬雀躍得重新回到煉器爐那兒不知道又在折騰什麼去了後,轉過身打算回去自個兒屋好好休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