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能讓他找到機會徹底滅殺敵人的線索。
方楊順手把雨傘蓋在小尾巴的墓碑上。小尾巴怕冷,挺怕的。
遮掩住所有的情緒,他準備走向墓園門口。
一個撐著傘的女子從不遠處的小路緩緩走來,眼裏是藏不住的悲傷,手中提著一個果盤和一捧鮮花。
長發像墨水一樣黝黑,額前留著空氣劉海,水靈靈的大眼睛裏滿是悲傷,小巧的鼻梁,微微抿著的粉嫩嘴唇。較為涼爽的下午,她穿著一件短袖,露出白天鵝似的脖頸和柔若無骨的雪白雙臂。藍色牛仔褲勾勒出她的嬌柔身姿,令人印象深刻。
遠遠望去,就似鄰家碧玉一般甜美的容顏和氣質。
隻是,那一層哀傷讓人心生憐愛。
小路不大,方楊停下腳步,讓開位置。
女子微微欠身感謝,然後和他擦肩而過。
方楊走了大約百米,聆聽到身後壓抑著的哭聲,他頓了頓,歎氣。
他想從煙盒裏拿出一根軟白沙,卻不料裏麵空空如也。
想到昨夜地上的那一攤煙灰,他也隻好作罷。
方楊把煙盒塞進兜裏,繼續往前走。
“哥啊!你說好要回來的!哥!你跟我說話啊!”
女子的哭聲伴隨著大喊,在小雨中飄蕩。
方楊吸了口氣,眼角有些泛紅,壓了壓帽子繼續往前走。
他的兄弟也躺在那,再也不能和他說話了。
頂著毛毛細雨走到墓園門口,方楊看到不遠處的寶馬車,還有幾個鬼鬼祟祟躲在亭子裏避雨的路人。
方楊感受著空氣中彌漫的殺氣,再看著那幾個鬼鬼祟祟的路人。
他走到亭子裏,摸了摸有些濕潤的帽簷。
亭子裏站著兩個人,正在沉默對視,手放在兜裏。
他走了進去,打破了這個平衡。
“兄弟,有煙嗎?”
兩個路人對視一眼,其中一個從兜裏摸出煙盒扔在桌子上,手再次插進兜裏。
“自己拿。”
方楊感知著兩人身上隱藏著的殺氣和骨子裏飄出來的血腥味,拿過桌子上的黃金葉,抽出一根香煙點燃。
“好煙。”
拿出香煙的那個人相貌平平,但嘴唇較厚,看起來像是香腸嘴。
坐在香腸嘴對麵的人是一個年輕小夥,眼神中帶著狠厲,口袋中露出來的手背很是白暫。身上最大的特點就是帶著一個帽子,一個足以遮住大半麵孔的帽子。
小夥看著方楊,譏諷:“當軍人可真慘,連條好煙都抽不起。這一盒可兩三百呢。”
方楊呼出一口煙,任憑煙霧在麵前升騰。
除了這個兩個殺手,還有一個躲在樹林裏的槍手。
殺氣,在他眼前如同燈火一般耀眼。
他不知道烈士墓園門口為什麼有殺手,但他知道殺手必須死。
香腸嘴冷眼看著帽子男,手繼續放在兜裏,身體一動不動。
方楊修長的手指敲打著香煙,將煙灰抖落在身旁,靜靜的站著。
小雨一直下著,方楊就這樣抽著煙,等待著。
大約十五分鍾後,一個甜美俏臉的女子紅著眼睛撐著傘走了出來。
她還在低聲的哭泣,看到外麵下著小雨,她走向避雨亭,坐在避雨亭角落裏哭泣。
香腸嘴的瞳孔一縮,手微動。
帽子男的眼神落在女子身上,殺氣湧現。
方楊呼出一口煙,淡淡的說道:“她就是你們的目標嗎?”
手抽出一半的香腸嘴就像是觸電一般縮回手,冷眼看著方楊。
帽子男則不爽的瞪著他:“同行?幹你娘的,快滾,不然我連你也一起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