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
帥!
楚!
留!
香!
這五個字,就像五個掄得渾圓的巴掌,狠狠的抽在張富貴臉上,抽在張富貴心上,抽在張富貴那狂妄的自信心上,抽得他老臉通紅,抽得他眼冒金星,抽得他眼前發黑,抽得他想要吐血三升!
虧他剛剛還大言不慚的說那小子有點本事,還想要招攬對方,沒想到人家早就識破了他的詭計,不但把這個盒子裏麵的東西拿走了,甚至連他故意放在其他盒子裏麵當做誘餌的值錢東西也都拿走了!
現在他的感覺,就像是一個經驗豐富的漁夫,當著全村人的麵信心百倍的想要釣起來一條小魚,誰知道那竟然是一條成了精的鯊魚,不但把他的魚餌吃個精光,還把他全身的衣服都扒光了,任由他赤果果的躺在沙灘上,被他全村人一起恥笑著。
邊上的吳晉也是麵沉如水,相比張富貴那種複雜的恥辱感,他要現實得多,他想的更多的,是這裏麵那要人命的東西丟掉之後,他們豈不是快要完蛋了?!
而被他們冷落到一邊,連搭理都懶得搭理的張朝輝,看著自己的父親和那個一直對自己愛答不理的吳晉那副臭臉,突然心裏湧出一種扭曲的快感!
你們不是牛比嗎?
你們不是看不起我嗎?
你們不是自詡算無遺策,覺得我就是一個蠢貨嗎?
哈哈!
現在你們精心準備的得意陷阱,被人家輕鬆識破了,還特麼留了張盜帥楚留香的紙條來諷刺你們!
爽不爽?
爽不爽?!
爽不爽?!!!
哈哈哈哈!
雖然他也知道自己的老爹和吳晉臉色如此難看,可見盒子裏麵的東西肯定很重要,丟掉之後他們就要大難臨頭,再說對方可是他親爹,見到親爹倒黴他這麼高興肯定不應該,可是,他就是忍不住啊!
他的心裏,一波一波的扭曲快感忍不住的湧上來,讓他有種想要哈哈狂笑的衝動!
但是,在張富貴的威壓之下,他不敢笑,甚至不敢在臉上顯露出半點高興的神色,隻能板著臉,做出一副沉痛的樣子。
實際上,張富貴現在根本顧不上自己那個廢物兒子心裏到底是怎麼想的,他隻是拳頭握得很緊很緊,一雙三角眼中殺機畢露,寒聲道:
“吳晉!”
邊上同樣臉色陰沉的吳晉連忙躬身:“老板請吩咐!”
張富貴卻沒有立刻說話,而是緩緩在太師椅上坐下,習慣性的想要拿起那串極品紫檀木珠串把玩一下,卻一下子摸了個空,這才發現那個盜帥竟然連那串紫檀木珠串都拿走了,臉色頓時又陰沉了幾分,話語幾乎是從牙齒縫裏擠出來的,說道:
“立刻給我們警局裏的人打電話,讓他們盯著點,如果有人把東西送過去,立刻通知我!”
吳晉點頭:“是!”
“還有。”張富貴陰測測的說道:“給我查,仔仔細細的查,看到底是誰,敢跟我玩這一套,查到之後,把他給我帶回來,我要他死一個星期!”
死一個星期!
連這種殘暴的話都出來了,可想而知秦龍今晚的行動是真正的惹怒了張富貴這頭陰狠毒辣的老豺狼。
不過,張富貴雖然氣得要死,卻根本沒有往秦龍身上去想,在他看來,雖然這件事發生在他派錢彪對付秦龍的同一天晚上有些巧合,但這種巧合恰好洗脫了秦龍的嫌疑。
在他心裏,秦龍隻不過是一個頂多有點小本事小秘密的出租車司機罷了,他派了手下的王牌錢彪過去,更是讓錢彪帶了好幾個真正的亡命徒,就算是他自己,猝不及防之下麵對這群凶殘的亡命徒,也要頭疼無比,手忙腳亂一番,而那個秦龍說不定已經快要被宰掉了,怎麼可能跑到他這裏來搗亂?
“明白!”吳晉躬身應下,見張富貴擺手,他就再次彎了彎腰,恭敬的退了出去。
書房裏隻剩下張朝輝呆呆的站在那裏,實際上他一點也不想到這個壓抑的書房裏來,但他老爹不發話,他連動都不敢動一下。
“滾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