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病床上,難聞的消毒水氣息讓蘇言傾有些喘不上氣,她不知道自己躺在這裏多久了,她的身體又出了什麼問題。
記得上次躺在這裏還是生了安安的時候,她整個月子都是在醫院度過的,那種滋味很不好受。
“吱呀……”
忽然門被人推開了,蘇言傾以為是喬安笙帶著喬臨晟過來了,不由得扯出了一抹笑容:“臨晟,我的身體沒有大礙,我想辦理……”
話沒有說完,便見到一張陰沉的臉緊盯著自己,驚得蘇言傾心裏莫名的緊張,額角溢出了汗漬,手不由得捏緊了拳頭。
“你……你怎麼來了?”
“我來看看我養的情人是不是刻意的躲著我?”蕭冥北譏諷的開口,眸子微眯朝著她走近,見她臉色有些蒼白,緊抿著唇。
他出差了三天,回來秘書說這幾天喬氏集團沒有任何動靜,讓他覺得有些詫異,後來才從喬臨汐口中得知這女人住院了,已經昏迷了三天了。
看她這幅虛弱的樣子,看來才剛醒。
蘇言傾嘴角微揚,抬頭看著站在床邊的蕭冥北,沉聲道:“我現在這幅樣子,你覺得如何呢?蕭冥北,我不想再和你玩什麼幼稚的把戲!我隻問你一句,臨晟無辜被捕,是不是你做的?”
她整顆心揪在了一起,還是問出了這句話,臉色又蒼白了幾分。
蕭冥北眸子一凜,伸手捏住了蘇言傾的下巴,眸子隱忍著怒氣道:“你在質疑我?”
忽的他低笑了一聲,鬆開了蘇言傾眼神輕蔑又狠厲:“就算是我做的又如何?現在的喬氏猶如一盤散沙,拿不到資金,休想起死回生!”
這一句話蘇言傾的臉色煞白,不可置信的看著蕭冥北,縱然他再恨她和喬臨晟,可這種商業卑劣的手段她不相信他做得出來,可他現在卻承認了……
果然,他已經不是當年的那個他了,陌生得讓她可怕……
“所以,從一開始你就設計好讓我跳進這個圈套,把我當成傻瓜一樣看待,羞辱……嗬嗬,臨晟那麼說我還不信……也對,就憑你五年之內能成為國內數一數二的商業大亨,有什麼手段是做不出來的!”
蘇言傾低聲自嘲,心猶如插進了一把利劍,血正在慢慢往外滲。
“喬臨晟!看來喬臨晟在你心裏的份上還真是重要!”
蕭冥北低沉厲吼,看著蘇言傾那雙充滿著悲傷的眼睛,腦海裏忽然想起剛才那小家夥的眼睛,難怪他覺得眼熟……如果當年他的孩子生下來,恐怕也有……
一瞬間他青筋直冒,一把揪起了她胸前的衣襟,“難怪你會為了嫁給他打掉孩子!你說這個世界上還有哪個母親有你這麼狠心?!”
他怒紅著眸子看著近在咫尺的女人,猛地鬆開了她,聲音薄涼:“蘇言傾,我不會放過你,永遠不會!”
說罷蕭冥北便轉身摔門而去。
而躺在床上的蘇言傾眸子通紅,雙手緊緊地拽著床單,額角冒著虛汗,心仿佛已經千瘡百孔痛得她呼吸都急促起來,全身瑟瑟發抖。
耳邊的一切都聽不實在,眼皮也覺得越來越重,讓她再沒有力氣支撐陷入了暈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