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蘇母仰頭認真地看著丈夫,她知道媒體輿論的壓力很大,可這樣風風光光地把女兒嫁出去,而且還是暴露在媒體麵前,
“你覺得行得通嗎?”沒有直接回答,蘇母盯著丈夫臉問。
沉默,一時的沉默,在無聲中蔓延。
蘇父也在腦海中思考著那個方法是不是真的可以阻止厲風那個心理變態的男人,過了半天,在壓抑中開口,“不管行的通行不通,總比什麼不做都強。”
“嗯,我相信你的決定,不過你要注意自己的身體。”起身調了一下空調的溫度,幫助他慢慢地躺下,蘇母信誓旦旦地開口。
不多時,護士再過來查夜的時候,就見病床上的夫妻二人互相摸著彼此的手,好似要給予彼此安慰,增加堅守下去的力量。
剛睡熟,蘇言傾就陷入了夢境,她夢到蕭冥北打算割腕自殺,一個人呆呆地坐在學校裏的心灣湖邊上,整個校園除了她與他,一切都是靜悄悄的,在陰冷的月光照耀下,更是陰森可怕。
壓抑著心裏的害怕,她還是一步一步地邁向前去,她想勸慰蕭冥北不要輕易地放棄地生命,因為還有很多沒有的事情等待著他去做。
每走一步,她就會叫一聲蕭冥北的名字,希望他聽到後能夠回頭走回來,可她的聲音戚戚零零地散落在密布著陰森氣息的空氣中,而在湖邊坐著的男人絲毫沒有聽到,惹得她恨不得跑過去,把人抓過來。
反正無論她怎麼喊,蕭冥北也聽不到,蘇言傾幹脆不再開口徑直走過去,抓起低著頭沉默不言的男人就是一頓嬌斥,“蕭冥北,你幹嘛?做什麼事能不能多想想?想想那些還愛著你的人……”
知道蘇言傾說的口幹舌燥,停下來的時候才察覺到不對勁。在她說話的時候,被她抓著衣領的男人一句話都沒說。
屏住心中的害怕,蘇言傾睜大眼睛借著月光,她想看清楚這家夥到底在想什麼,連她的話都敢不聽,結果嚇了一跳,“啊!你怎麼了?怎麼渾身冰冷還麵無情?”
見他不開口,蘇言傾故意用胳膊搖晃著眼前的男人,驚訝地問,“蕭冥北,你沒事吧?”
這次沒等她再問,隻見一道黑影,眼前男人的身體徑直地往自己身上壓,嚇得她想躲開又沒躲開,在夢中,蘇言傾的雙腿還不停地在床上蹬來蹬去的,知道手敲到床頭櫃才因痛覺醒了過來。
手顫巍巍地摸索著打開燈,待一室的光亮照射著,看清是在自己房間裏的時候,蘇言傾才慢慢地清醒過來,小心翼翼地安撫自己,剛剛都是夢。
開著燈,蘇言傾安靜地坐在床上扶著肚子,一時沒了睡意,睜大充盈著淚水的眼睛。這是她第一次做噩夢,還是關於蕭冥北的,剛剛夢境裏的觸景非常真實,冰冷,陰森可怕。
徜若不是偶然醒來,她一定會被嚇到。
呆呆地坐在床上,蘇言傾心裏的思念抑製不住地跑了出來,她對蕭冥北隻有美好的期望,可傷的太深,以後相見也隻能形同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