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貌美女子脾氣極大,見徐慎之要走,快步上前跟上,一把扣住了徐慎之的肩膀。
徐慎之肩膀一沉,脫開她的手掌,健步如飛,化作一排殘影掠出茶樓。
“嗯?功夫不錯。”貌美女子先是一愣,她手上功夫不弱,一般人被她抓住,很難脫開身子。隨即她麵色陰沉下來,縱身跟上。
二人一前一後落到街上,街上眾多行人見他們麵帶不悅,且各自帶著兵刃,知曉是武林人士,怕二人打起來殃及池魚,不敢多做停留,一哄而散。
徐慎之轉過身子,直視她道:“怎麼,你想動手?”
貌美女子冷冷道:“我隻想知道莫雲星在哪兒?”
徐慎之懶洋洋地道:“他走遠了,剛剛你若去追,或許還能追得上,現在恐怕不行咯。”
“看來你是不打算說了。”貌美女子目光一寒,拔出背後長劍,向徐慎之疾刺過去。
徐慎之並不還擊,向左騰挪身子,躲開她的攻勢。貌美女子劍招一變,左右橫掃,步步跟進,攻向徐慎之麵門。
這女子出招極為凶狠,令徐慎之很是不滿,但宋朝民間禁武,上街佩劍已是犯法,如果在街上械鬥要罪加一等。
徐慎之不想在這裏跟她打起來,他輕功不俗,自信可以躲開她的劍招,將身子左右騰挪,上躥下跳,連連躲開她的劍招。
貌美女子連續十幾劍落空,急得麵目通紅,道:“你還是不是個男人,是的話就跟我堂堂正正一戰,老躲著算什麼本事。”
徐慎之平靜地道:“大宋禁武,我們鬧市佩劍已是觸犯了律法,持械鬥毆,更是罪加一等,我沒時間跟你鬧下去。”
他突然調轉方向,腳尖在麵上輕點幾下,如燕子般掠上半空,踩著茶樓屋頂疾馳而出。
“就是現在,動手!”就在他掠上茶樓的瞬間,四周巷子裏鑽出十餘道人影,從四麵八方而來,腳下用力,掠上半空。
其中幾個速度快的,手中抖出一張大網,將網撒開,朝著徐慎之籠罩上去。與此同時,他們各自手裏甩出幾把森光閃閃的飛刀,如流星劃破長空,刺破黎明,如雨點般密集,朝徐慎之激射而去。
“這些家夥真是膽大包天,為了錢可真是拚命!”徐慎之眼皮狂跳,這些突然出現的人是一路上尾隨他的那些人,雖然他知道他們不會罷休,但他卻沒想到這些人會選擇在徐州城動手。
徐慎之毫不猶豫地拔出巽劍,一劍劈開大網,雙腳一蹬茶樓頂端,身子拔地而起,巽劍揮舞的密不透風,將那些飛刀反彈回去。
被巽劍反彈出去的飛刀飛翔地更加迅捷,帶出刺耳的破空聲,向四方激射出去。
那些人被見飛刀反彈回來,立即閃開身子,避開那些飛刀,隨即逐一向著徐慎之所在地茶樓而去。
徐慎之冷笑連連,拄著巽劍坐在屋頂上,等著眾人上來。
此前,他與莫雲星交流武學,莫雲星說過,練武講究一個悟,悟得透,一套拳沒多久就會了,悟不透,一生都在門檻徘徊。
但無論天賦如何,任何功夫要想百尺竿頭更進一步,還得靠打。
功夫是一點一滴練出來的,高手是一拳一腳打出來的。
“徐慎之,快快受死!”一個絡腮胡子爬上屋頂,見他蜷著腿坐在屋頂上,立刻打死了精神,提起了手中明晃晃的刀刃。
“先回家把毛剃幹淨。”徐慎之厭惡地看他一眼,似乎有好多江湖武人喜歡留著大胡子,好像有這玩意兒就能平添一股凶煞之氣,具有更強的威懾力。
“找死!”絡腮胡子見徐慎之把他並不放在眼裏,眾目睽睽之下拉不下麵子,對著徐慎之提刀就劈。
徐慎之不慌不忙,縮著脖子躲開那一刀,隨即一腳猛踹出去,將那絡腮胡子踢下屋頂。
絡腮胡子慘叫著掉下去,片刻後地麵上傳出一陣悶響,周遭眾人抬頭看徐慎之,麵色陰晴不定。
徐慎之像屋簷前走了走了幾步,探頭去看樓下,隻見那絡腮胡子已被活活摔死,腦殼碎裂,紅白之物肆流,五官上血淋淋的一片。
“喏喏喏……”徐慎之咋下嘴巴,複坐於樓頂,拄著巽劍,環視四周道:“還有誰想來跟徐某人較量?”
“徐慎之,你這數典忘宗,欺師滅祖,殘殺同門的畜生,下手居然如此殘暴,今天我等彙聚於此,就是要取你首級,為武林除害,還江湖一片安寧。”其餘人見那絡腮胡子竟然被他踹下樓頂摔死,也不敢單獨再上去找死了,全部登頂上樓。
“被你說的如此不堪,我還真有些不好意思,不過我也不介意多殺幾個。”徐慎之摩挲著巽劍,仔細聽著樓下腳步聲。
此時已經有好幾人自茶樓攻入,翻窗上了樓頂,手裏握著冰冷的武器,邁著沉重的步伐,似群狼撲食,瞬間包圍上來,刀光劍影交織成一張大網,將徐慎之的氣機牢牢鎖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