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輸長風的表情顯得極為猙獰,他雙手死死握住巽劍,抬腳猛踹徐慎之。
徐慎之此時全神貫注,一門心思放在可以巽劍上,想要捅穿公輸長風的心髒,因此,並沒有想到公輸長風還能。
公輸長風那一腳含上了暗勁,雖然他打法並不精湛,但功夫卻是有的,一腳踹中徐慎之胸膛,暗勁勃發,竟然穿透了徐慎之的護體金光,直入髒腑之中。
突如其來的力量湧入體內,徐慎之被震得向後連連退出,公輸長風此時已經豁出去了,猛撲過去,拳腳相加,暗勁勃發,猛打猛攻。
“嗨,公輸長風,佛爺在此,休得放肆!”寶象跳過身子,右手依舊提著戒刀,左手五指漆黑,青筋凸起,像鐵鉤般拍向了公司長風的後背。
公輸長風不知寶象底細,更不知寶象自邳縣所得兩大武學具體為何,便將身子微躬,暗勁發於後背,硬接寶象這一掌。
掌背相接瞬間,寶象手上的千斤明勁與公輸長風所發暗勁碰撞,寶象直接被震退三步,暗勁入體,手臂酸麻,髒腑之中更是如翻江倒海。
反觀公輸長風,他後背的衣服直接被兩股不同的勁力絞成了齏粉,後心上印著一個鮮紅欲滴的掌印。
公輸長風腳下踉蹌,喉頭一舔,一口鮮血狂噴而出。
《守洞塵技》上所記載的九大絕學,皆非普通武功,大開碑手更是以剛猛暴烈,有開碑裂石、撕虎裂豹之膂力而聞名,又豈是那麼容易硬接的?
眼見著公輸長風受傷,徐慎之再次撲過,跳起身子當空旋轉,攜以千鈞巨力當頭猛劈,劍勢浩瀚似汪洋,摧枯拉朽,呼嘯而去。
公輸長風雖遭重創,但暗勁高手的反應還是在的,當即身子前撲,左手抬起,架住徐慎之持劍的右手,右手化掌拍擊徐慎之的胸膛。
他這一掌並未運用暗勁,而是以明勁將徐慎之掀飛出去,徐慎之身後三丈處,便是直徑長達三十丈的巨大天坑。
公輸長風如此行為,其用意不言而喻,分明是要將徐慎之掀入天坑,將他摔死。
徐慎之驚得麵無人色,亡魂大冒,他此時身在半空,且被公輸長風擊飛,無法借力回轉,
眼瞅著徐慎之就要墜入天坑之中,寶象立刻狂掠而出,同一時刻,公輸長風也掠出了身子,二人目的盡皆相同,都是撲向徐慎之。
不過寶象是為了將徐慎之拉住,而公輸長風則是準備再補一掌。
寶象的身法高於公輸長風,因此,雖然他離徐慎之相對較遠,但卻先一步趕到徐慎之跟前,將他一把拽下。
然而就在他拉住徐慎之之時,公輸長風撲至,雙掌齊發,同時拍中二人,二人腳跟尚未落地,便再次倒飛。
此時已經在天坑超越了,已然退無可退,二人順勢就要落入天坑。
公輸長風奸計得逞,麵帶陰笑,然而下一刻他的笑容便被恐懼所代替,徐慎之在身子倒飛的瞬間出手,抓住了他的衣袖,將他帶起,三人一同墜入天坑。
天坑高達百丈,即便是化境高手從這麼高的地方掉下去,也不免摔得粉身碎骨。
跌入天坑的第一時間,徐慎之便甩開了公輸長風,與寶象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出手,將巽劍和戒刀插入石壁的縫隙上。
公輸長風被徐慎之甩開後,也立即伸出雙手,一左一右分別抓住了二人的腳腕,慣性力的作用下,好不容易將巽劍、戒刀插入石縫中的徐慎之和寶象,不可避免的再次下墜,戒刀與巽劍在石縫中快速摩擦,濺起激烈的火花。
二人額頭冒汗,身體下墜時,他們需要以手腕的力量壓住刀劍,不能讓其翹起,否則刀劍便會脫離石縫,而他們也會摔落下去。
以手腕的力道壓住刀劍,這對他們而言是極大的挑戰,畢竟石縫的極為狹小,且並不垂直,下落之際更多時候是刀劍劃開新的石縫。
也得虧巽劍和戒刀非凡鐵打造,倘若換了普通兵刃,恐怕在插入石縫中的時候就被折斷了。
下墜的速度並不快,持續了將近半盞茶的時間才到天坑底部,公輸長風放開二人的腳脖子,跳落地麵。
二人各自拔出刀劍,落地穩住身形,由於先前墜落時,他們一直以腕力壓著刀劍,不讓翹起,因此手腕此時酸痛無比。
三人墜入天坑,誰也沒有著急動手,此時都是心中發愁,這天坑高達百丈,如何出去?
徐慎之和寶象雖然會浮光掠影和神境通,但二人最高也隻能躍起十丈左右。
公輸長風微微皺眉,沉默良久後道:“如何出去?”
寶象撇嘴冷笑,“雞沒偷成,米還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