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殺那名金兵之後,徐慎之翻身上馬,勒馬回頭,向四周的金兵砍殺。
金兵手中的彎刀雖然鋒利,但比起徐慎之的巽劍還是差了許多,寒光隱現之間,無數彎刀被斬斷,一具具金人的屍體自馬上栽下,徐慎之渾身布滿鮮血,染透了身上的棉袍。
由於金軍數量眾多,徐慎之無法看其他人的情況,隻得揮劍往敵群中衝去。
混亂的戰場之中,那些獸兵的嘶吼並未停止,此時此刻,還有二三百的虎豹野狼之流,那些體型高大壯碩的熊羆也有七頭,剩下的這些獸兵渾身帶血,都受了重傷,但是中了巫術的它們,根本感覺不到疼痛。
獸兵與金兵的雙重攻勢下,禁軍逐漸呈現出了敗勢。
“死開!”人群之中,突然傳來一聲嘹亮的怒吼,伴隨而起的,是一陣嘹亮的龍吟虎嘯之聲。
徐慎之接連砍殺身邊兩個金兵,扭頭向那聲音傳來的源頭看去,隻見張伯愈周身衣袍鼓蕩,四肢配合發力,竟然將兩匹迎麵踩踏而來的戰馬掀翻。
栽下戰馬的兩名金兵瞬間起身,麵目猙獰,揮刀劈砍張伯愈,張伯愈麵不改色,四肢配合發力,竟然以肉掌擊斷了那兩名金兵手中的彎刀,隨即雙臂揮舞掄砸,將兩名金兵的腦袋砸成漿糊。
張伯愈的勇猛引起了其他金兵的注意,七八個金兵縱馬揮刀,衝向張伯愈。
那些金兵手中彎刀無一例外地砍向了他的頭顱,張伯愈紛紛躲開,沒讓彎刀砍中頭顱,而是砍在了他的身上。
他身上鼓蕩的衣袍此時如海綿一般,被彎刀劈中立馬凹陷下去,彎刀撤回,又重新彈起。
如此情況令那些金兵大駭,勒馬揚蹄,踩踏張伯愈,張伯愈冷笑連連,手掌承接馬蹄,將一匹匹躍起身的戰馬掀翻出去。
“不愧是披甲門首座弟子,當真厲害!”徐慎之心中亦是駭然,有龍虎護身罡傍身的張伯愈,衝入金兵之中仿如戰神臨凡,不可一世。
此時,迎麵又衝來幾個金兵,徐慎之揮劍割開左手,以自身鮮血喚醒劍靈,靈氣逼出勞宮穴,注入巽劍之中,揮劍橫掃,一道長三尺的劍氣淩空劈出,撲向那些迎麵而來的劍氣。
劍氣所過,彎刀斷裂,金兵要麼屍首分離,要麼胸腹破裂,鮮血飆射噴灑,青的白的混亂成對,腸肚流出,血腥味十分濃鬱。
那十五頭熊羆此時還剩下六頭,渾身上下傷痕累累,有的眼睛也被禁軍的長矛捅瞎了,血流如注,但卻依舊在禁軍之中橫衝直撞,巨爪揮舞,粉碎了不少禁軍的頭顱。
“孽畜!”吳元清騰空起身,掠向那六頭熊羆,體內靈氣如排山倒海般噴湧而出,將那六頭熊羆震退。
吳元清中途插手,令那六頭熊羆極為惱怒,怒吼著衝向了他。
“心猿出竅!”吳元清眸中精光閃動,頂上囟門竄出一道金光,落地化為一隻五尺高下的金毛火猴,那金毛火猴麵目露猙獰,身上散發著濃鬱的暴擊氣息戾氣,一現形便撲向了那六頭熊羆。
金毛火猴的體型遠遠不如熊羆,但它瘦小的身體內卻蘊藏著極為強悍霸道的力量,撲至一頭熊羆跟前,竟然將其中一頭熊羆一把抓起,隨即扔出了五六丈遠。
扔飛那頭熊羆,金毛火猴又蹦躂著衝向另外五頭熊羆,那五頭熊羆個個雙目血紅,一擁而上,將金毛火猴按在地上,探出巨爪,分別扯住了它的腦袋和四肢,奮力後退撕扯。
然而讓人沒想到的是,那五頭熊羆不僅沒能將金毛火猴撕裂,反而在金毛火猴的猛烈掙紮之下,被其身上爆發的力量拉拽到了一起,五隻碩大的熊頭撞擊在一起,壯碩的身體轟然倒地。
金毛火猴落地翻滾,撲到一頭熊羆跟前,騎到它的身上,雙爪扯住它身上長毛往下薅。
另外四頭熊羆起身撲向金毛火猴,這隻頑皮的猴子也不薅毛了,直接甩爪砸開了胯下熊羆的腦袋,俯身將熊腦吸食了個幹淨。
吸食了熊腦,金毛火猴轉身再戰四頭熊羆,不消片刻,將它們的腦袋打爆,接連吸食熊腦,隨即伸出猩紅的舌頭舔了舔嘴唇,眸中凶光大綻,又轉身撲向了其他的獸兵。
金毛火猴剛剛行為,引起了戰場上所有人的重視。那些獸兵見它向撲來,突然扭頭逃跑,向金軍後方看去。
不問可知,金軍中的薩滿巫師發現了這隻猴子的厲害,為了避免被它把這些獸兵的腦髓吸光,召回了獸兵。
獸兵逃跑,金毛火猴在後追趕,一隻渾身帶傷的老虎跑得慢了,被它追上揪住了尾巴。但它並沒有砸開老虎的腦袋去吸食腦髓,而是倒拖著老虎狂奔,繼續追趕獸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