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入宮麵聖(1 / 2)

回到屋中已是午時,那兩個丫鬟已經屋內收拾整齊妥當,除此之外,她們將屋內也收拾幹淨,各種物件擺放整齊的整齊有序。

“去跟雄庫魯說,你們不要再來了,我習慣被人伺候著。”徐慎之衝兩個站立在旁的丫鬟說道。

那兩個丫鬟聞言麵如土色,惶恐跪倒,聲淚俱下,眨眼睛已經哭成了兩個淚人,“老爺囑咐過奴婢二人,勢必要侍奉好公子,如有懈怠,就會重罰奴婢二人,求公子慈悲,不要趕奴婢二人離開。”

徐慎之皺眉不語,那兩個丫鬟見他皺眉,苦苦哀求,徐慎之經受不住她倆哀求,無奈地擺手道:“算了,你們起來吧。”

二人聞言轉悲為喜,起身擦去眼淚起身。

吃過午飯,徐慎之盤膝打坐,默默運行體內靈氣,衝擊大周天。

常言道,遲則生變。雖然他與雄庫魯達成了協議,但僅僅是雙方口頭上的敷衍,雄庫魯不殺他是因為用得著他,他不殺雄庫魯是自忖沒有足夠的實力逃出上京城,雙方此時是持平,倘若天平朝著某一個方向傾斜,那麼翹起的一頭就會遭殃。

徐慎之不敢保證自己能夠在短時間內衝擊到大周天,但也不敢說雄庫魯不能在他衝擊到大周天的時間裏晉升陽神。

勝利的天平若是傾向於他還好,倘若倒向了雄庫魯,那可就倒了八輩子的血黴了。

盤坐半日,除了那之前衝開的一處穴道能夠,其他穴道毫無進展。

傍晚時分,徐慎之自靜坐中退出心神,用過了晚飯,做了晚課,那兩個丫鬟為他衝了一盞濃鬱的香茶,供他清神醒腦。

徐慎之本來是無心喝茶的,但見那茶色翠綠蔥鬱,香氣撲鼻,便知道是早間在雄庫魯那裏喝過的光州毛尖,這隻老鳥還真派人給他送過來了。

雖然明知道雄庫魯派人送茶是不安好心,但他並未拒絕,茶是好茶,入腹清神醒腦,正適合打坐後提神。

如此修行半月有餘,靈氣修行依然毫無進展。漸漸的,徐慎之產生了焦躁不安的情緒,但他清楚,這種負麵情緒並非源於修行緩慢,而是另有其他原因。

壓住了心底的躁意,徐慎之開始低頭沉思自己焦躁的原因,沉思許久,他終於想明白了自己因何焦躁。

道人修行,講究財、侶、法、地四樣。

所謂“有財障修道,無財不養道”。修行不僅僅是對靈氣的積累,更是對於天地陰陽的參悟,對人性的窺探,太有錢的人往往過慣了奢靡的生活,難以靜下心來參天悟道。而修行前期又需要窮苦百姓缺衣少食,平日裏為了養家糊口為了四處奔波,哪裏有時間修行?

因此,修行首重錢財,錢財不宜過多,也不能太少,足夠維持生計,且內心深處也需要對錢財有個清晰明了的認識,不能將身外之物看得過重,但也不能將維持生計之物看得過輕,拿捏好一個完整的尺度,保持內心的安靜與平和。

而修行本身不是盲修瞎練,需要參考相信的方法,按部就班的修行,就好像一個數學家在算一道題是相應的往裏麵套公式,這便是“法”。

《禮記》曰:“獨學而無友,必孤陋寡聞也。”獨自修行無法與人相互論證,無法證明自己修行的路線是對是錯 ,也缺乏與人交流,會使人心生抑鬱,有話想說卻無有可供其傾訴之人,著實憋悶。

在錢財、道侶、方法具備都已經具備時,環境對修行中人的影響也很大,《清靜經》曰:“夫人神好清,而心擾之;人心好靜,而欲牽之。常能遣其欲而心自靜,澄其心而神自清。”鬧市的喧囂會牽動人的心猿意馬,使人無法清神靜心,因此,修行需要極度安靜的場所,同時最好是靈氣充沛的場所,有利於靈氣的積累。

他此時身無長物,自然沒什麼錢財,但一切吃穿用度皆有雄庫魯承擔,也不因錢財發愁。而他得林靈素授予的三冊《神霄天壇玉書》,修行的方法也不會有誤。至於修行的環境,雄庫魯的府邸雖然並非靈氣充沛的山川大澤,但府中人數不多,平日裏也沒人打擾,那兩個丫鬟也不敢過多騷擾他,也算得上清靜。

財、法、地三者俱全,獨缺一個同道中人,無有道侶,便不能相互交流修行所悟,無人缺乏交流,不能互相佐證,令他心生抑鬱,這也是在所難免。

焦躁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不知道因何焦躁。想明白了自己內心焦躁的緣由,徐慎之反而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