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你這惡道!”豬悟能提著九齒釘耙走出洞口,惡狠狠地看了徐慎之一眼,隨即左顧右盼,四處打量著什麼。
徐慎之知道他是在找雄庫魯,當即陰沉著臉道:“哼,豬頭,你使妖法殺了雄庫魯,不殺了你,難消貧道心頭之恨!”
“那雜毛鳥死了?”豬悟能聞言先是一愣,隨即暢笑道:“哈哈哈,死得好啊,不然豬爺爺日後還得花費些功夫去找他算賬!”
豬悟能是腦子不大靈光,把徐慎之的誑語當作了真,殊不知雄庫魯此時振翅高飛,盤旋於數百丈的高空之上,正在等待時機。
“哼,看貧道今天如何取你性命!”徐慎之佯裝惱怒,探手入懷取出符盒。
“惡道休走,豬爺爺今日若是怕了你,便枉為這福陵山之主!”豬悟能見他要畫寫符咒,連忙撲到徐慎之身前,揮起釘耙就打。
“貧道知你是這福陵山之豬,無需強調。”徐慎之反唇相譏。
豬悟能聞言大怒,釘耙反轉,上撩徐慎之下顎。
徐慎之左移躲閃,快速畫寫了一道歪歪扭扭的雷符,揮掌發出,直逼豬悟能。
豬悟能此前被雷符炸傷過,心中已經有了陰影,見雷符再來,連忙揮掌發出一道靈氣,試圖將那雷符震碎。
如他所願,雷符畢竟以紙為載體,在狂暴的靈氣席卷之下,被輕易撕成了碎片,但符紙中雷霆之威也突然爆發,轟隆的一聲,四散的衝擊力直接將豬悟能震退五六步。
豬悟能靈氣修為甚高,徐慎之倒也沒指望著一道雷符能夠重創他,隻要能夠激怒豬悟能就行。
豬悟能後退之際,徐慎之已經畫好了了第二道雷符扔出,豬悟能出掌再催靈氣,對轟雷符,兩相碰撞之下,豬悟能再退五六步。
接連兩次被雷符震退,令得豬悟能大為懊惱,立刻張開嘴巴,噴出一道腥風,欲要施展妖術召喚龍卷風。
徐慎之見狀快步上前,急催五雷掌,將那道腥風震散,不給他召喚那龍卷風的機會。
“惡道著實可恨,吃你豬爺爺一耙!”豬悟能妖術使不出來,不由氣得暴跳如雷,掄起耙子朝徐慎之劈來。
徐慎之也不答話,繼續橫移躲閃,豬悟能幾耙落空,徐慎之瞅準了機會,從旁一閃而上,順手抓住耙杆,起腳踹那豬悟能的雙手。
豬悟能見狀立刻鬆手,徐慎之趁機奪了耙子,卻沒有乘勝追擊,而是將耙子丟開,甩手劈掌直取豬悟能麵門。
他這一招看似攻勢凜冽,但起手之時卻故意賣了一個破綻,手掌高抬將整個腋下都露了出來。
豬悟能見他空門大開,果然上當,身形後閃,起腳猛踹徐慎之腋下。
徐慎之見狀並未快速閃開,在豬悟能那一腳踹中自己肋骨的瞬間微微後撤,卸去這一腳的八成力道,保證自己肋骨不會被踹傷,饒是如此,也被踹的肋骨生疼。
徐慎之佯裝腳步踉蹌,衝豬悟能喊道:“夯貨等著,貧道還會再來!”說罷轉身,向北麵中狂掠而去。
豬悟能聽他還會再來的話,不知是計,重新拾起九齒釘耙,喚出一道黑風,乘風追趕徐慎之。
徐慎之此時也快速畫寫了兩道神行符,分別貼於雙腳之上。
神行符加上浮光掠影的速度雖快,但那豬悟能乘妖風的速度更快,徐慎之無有把握將他誘出雲棧洞太遠,隻能希望雄庫魯快點動手。
豬悟能先前聽得徐慎之說要報仇的話,隻以為他是來替雄庫魯複仇的,哪裏會想到自己已經中了調虎離山之計?隻是一邊追一邊叫罵。
由於豬悟能的速度要快過自己,所以徐慎之狂掠之時並非沿著直線逃竄,而是忽東忽西,時常變換方位,那豬悟能經常因為掉頭不及時被拉開距離,惱怒不已,在後罵罵咧咧個不停,把徐慎之的祖宗十八代問候了個遍。
而徐慎之此時心中將昌都巴的祖宗十八代問候了個遍,若不是那個賊和尚,自己的祖宗豈會在泉下不得安寧?
約摸跑了一柱香時間,豬悟能沿著西北方向將徐慎之追出四五十裏路,徐慎之料想著雄庫魯應該已經得手,便不再逃。
見徐慎之突然間停下了腳步,豬悟能疑心有詐,一時間反而不敢上前。
徐慎之冷笑兩聲,這夯貨不上前倒是最好不過,迅速探手入懷取出符盒,畫寫五道雷符,以作對敵之用。
豬悟能見他畫寫符咒,這才明白徐慎之給他唱了一出空城計,不由得再起怒火,張口噴出了股腥風。
見此情形,徐慎之施展“一步登天”迅速掠至豬悟能身前,祭出一道雷符,口誦真言,“雷伴電行,掃蕩邪精!”
雷符出而轟鳴聲起,那腥風尚未形成龍卷風,便被雷符所發威勢震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