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慎之反應及時,在被雄庫魯甩下背之際,一把扯住了雄庫魯的右翅。
雄庫魯急速的扇動翅膀,想要將他甩下去,徐慎之猛地一甩,向下一撲,一把抓住了雄庫魯的右腿。
由於雄庫魯右胯先前中了法明一記禪杖,此時被徐慎之拽住,急忙叫道:“疼疼疼,牛鼻子,快他娘的鬆手!”
“下去!”徐慎之沉聲說道,雄庫魯此時離地數百丈,倘若他此時鬆手,必然會摔得粉身碎骨。
雄庫魯無奈,隻能忍著疼降落,落地之後,徐慎之鬆開了他的右腿,重新跳上鷹背。
為了避免雄庫魯使壞,他此時氣出湧泉,兩腳宛如生根了般吸附住了雄庫魯的脊背。
經二人這麼一鬧,耽擱了些許時間,那摩呼羅迦此時已然追得近前,離他們不足百丈。
摩呼羅迦怒吼連連,口中不時以外邦語言叫喊,掌心時時發出靈氣,攻擊雄庫魯。
雄庫魯左右搖擺,躲閃著摩呼羅迦的進攻,聽得那摩呼羅迦的喊叫聲,衝徐慎之道:“這鬼東西說的啥?女真語和漢語我都會。”
“西土語言,可能巴利語,也可能是梵語。”徐慎之探手入懷,取出符盒畫符。
由於此時位於數百丈的高空之上,且不停地向東飛行,空中風大,畫符甚是不便,徐慎之半天才畫出一道雷符,向身後甩去。
摩呼羅迦飛得甚急,雷符直接迎麵而上,於高空之中發出一聲雷霆巨響。
雖然摩呼羅迦沒有以靈氣防禦,但那雷符中的力量,卻是傷他不得。
見此情形,徐慎之並未有點半點苦惱,敵我雙方實力差距太過懸殊,他本就沒指望著雷符能夠傷到摩呼羅迦,隻希望能夠起到拖延對方的作用。
當然,那道雷符也未能拖延得了摩呼羅迦。
摩呼羅迦在後窮追不舍,雄庫魯拚命扇動著自己的一雙羽翼。
摩呼羅迦畢竟在封妖洞待的時間太久,先前雖然吸納了些天地靈氣,但卻不多,因此,徐慎之並不擔心他能追趕多久。
東行五百裏,摩呼羅迦再次降落,吸納天地靈氣去了,徐慎之催促雄庫魯向東快速飛行。
又往東飛了數百裏,下方有座城池出現在二人視野中,雄庫魯隨即改變航線,向下方的城郭飛去。
雄庫魯一直飛入城中,到得無人處落下,二人隨即去找醫館。
雄庫魯因為右腿上的傷勢,走路時一瘸一拐,徐慎之此時狀況也很是不佳,左胸口的傷口雖然被兩根斷指堵住,但那並不是自己的血肉,疼痛是在所難免的。
徐慎之的包袱裏還裝著一枚回春丹,是當初在汴梁時莫雲星贈送給他的,此丹有生肌止血的奇效,但他並不打算使用。
二人相攜走進一家醫館,醫館內有不少就醫之人,見得二人進來,紛紛笑了起來。
二人不明白這些人為何發笑,頂著一頭霧水喊坐診的郎中過來。
“道士跟和尚搭上夥兒了。”有人開口發笑。
聽得此言,二人瞬間明白這些人因何發笑。
雄庫魯大怒,出手發出一道靈氣,將那先前說話之人擊倒,口噴鮮血。
“老子不是和尚!”雄庫魯怒氣未消。
這些人之所以誤會他是和尚,還是因為在福陵山的時候,被豬悟能給的假袈裟上的火屬內丹燒光了頭發,雖然已經過去大半個月的時間,但他的頭頂上也隻生出了一點頭發茬子。
那些人不明白什麼是靈氣,見得雄庫魯竟然隔空傷人,嚇得立刻閉嘴,再也不敢多說一句話。
雄庫魯的舉動引起了坐診郎中的注意,連忙過來給二人檢查傷勢。
由於雄庫魯先前出手震懾到了他人,那坐診大夫便先給他治傷,雄庫魯的傷勢並不嚴重,右腿腫得厲害,並沒有傷到骨頭,並不難治,那郎中開了一副消腫的藥,命跑堂夥計快去煎藥。
到給徐慎之檢查傷勢的時候,那老郎中並沒有看清他左胸上的兩根斷指,直到徐慎之以魚腸劍將其挑出的時候,那老郎中頓時駭得麵色慘白。
見得徐慎之左胸口快速冒出血來,那老郎中立刻讓人端來熱水,備好麻藥與羊腸。
挑出手指之後,大量的血液冒出,徐慎之隻感到一陣天旋地轉。
他的胸膛已經不止一次被洞穿了,兩年前他逃離神行宗,南下前往茅山,曾在徐州城外就被左千秋貫穿了胸膛。那時多虧陸瑛帶著他,去找莫秀華求救。
還有一次是在淮陰縣城外,被茅山道人青陽子房焦所傷,那次傷的不是很重,比這次受得傷要輕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