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 秦晉之好(1 / 2)

打暈了二人,徐慎之畫寫兩道神行符,貼於雙腿之上,背了比死豬還沉的鹿伯軒,快步出了房門,施展輕功自院牆上掠出,火速向府衙而去。

街上行人很少,多數人去菜市口的犯人被砍頭去了,由於是大白天,所以還是有人看到了徐慎之,不過徐慎之的速度太快,他們隻看到了一道模糊的身影。

掠至府衙門外,門口此時隻剩下兩個看門的門丁。

徐慎之縱身掠進府衙,落地之後才想起大牢另設他處,壓根兒就不在府衙內,本想把鹿伯軒帶到大牢裏打死,看來是不行了。

不過既然來了,也不能白跑一趟,徐慎之伸出右掌,在鹿伯軒的後腦上一震,隨即鹿伯軒便斷了呼吸,徐慎之將他的屍體扔下,縱身掠出府衙,快速回返。

江知府收了鹿家的錢,而鹿家也見了鹿伯軒回去,但這事兒不能就這麼算了,將鹿伯軒的屍體就在府衙,算是給那狗官一個警告。

回到徐府之後,孫伯和八個傭人都在忙碌著布置,徐慎之三天後娶陸瑛,自然是大喜的日子。

不過他在臨安沒有親人朋友,因此吩咐孫伯一切從簡。

娶妻的確是件喜事,但徐慎之心頭還有一點遺憾,那就是自己的父母看不到這一幕,甚至不知道他將要娶妻。

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多數人對這句話存有誤解,認為沒有後代是最大的不孝順,之所以產生這種誤解是因為漢代的趙岐是這麼解釋的。

娶妻納妾乃是大事,需要告知雙親以全孝道,娶妻不告訴雙親就是沒有盡到後輩的責任,這才是不孝的地方。

不然的話,有些窮得娶不起老婆的人豈不是一輩子都不孝順?

遺憾歸遺憾,徐慎之對此也沒轍,現在金國他是不能再回去了,隻能等自己凝聚陽神之後,抽個時間回返金國,將家人接到這裏來。

婚禮實則為昏禮,日入後二刻為昏時,此時成婚,取陽往陰來之意。

離婚禮舉行隻剩下了三日,這三日那些烏鴉沒有再來,凡事都要討個吉利,烏鴉和夜梟本就不祥的代名詞,容易惹上髒東西,它們不來最好,來了徐慎之也會雷符伺候。

雖然烏鴉沒來,但這兩天卻莫名其妙地來了不少喜鵲,那些喜鵲身上也散發著妖氣,無異已經成精,喜鵲代表吉祥,徐慎之沒有趕它們走。

但他心中也更加確定,無論是烏鴉還是喜鵲,都是受人操控,就是不知道這個人是誰。

三日後,婚禮如期而至。

這天徐慎之沒有穿道袍,而是一身青色常服,陸瑛身穿紅裙羅裳,頭頂蓋頭。

由於二人同住一處,因此舉辦婚事隻是走個過場,給陸瑛一個名分,沒有迎親的隊伍,沒有八抬大轎。雙方父母皆不在此,也沒有高堂可拜,拜完天地再互相交拜,交拜過後入洞房。

夫妻攜手,眾人將他們送入洞房,兩人成婚,從此就是一家人,患難與共。

入得洞房之後,陸瑛坐到床榻之上,雖然頭上蓋著蓋頭,但徐慎之知道她此時是低著頭的。

桌上放著稱杆,徐慎之拿起稱杆輕笑著挑起了她的蓋頭,此舉意味著稱心如意。

“你這人好沒好情調,就不能跟我幾句情話再挑蓋頭?”這是二人成婚後,陸瑛對他說的第一句話。

“那還是你嗎?”徐慎之聞言發笑。

“我縱然性格再爽朗,終究是個女子。”陸瑛不滿地嘟嘴。

“有道理,”徐慎之點了點頭,“那你重新把蓋頭蓋上,我再挑一遍,如此可好?”

“今晚別想上老娘的床!”陸瑛躺床上便睡。

徐慎之見狀再笑,他焉能看不出陸瑛這是以退為進?她的意思是快點上來。

果然是食髓知味啊,男人女人都是如此。

“你先下來,還有合巹禮。”徐慎之衝她招了招手。

陸瑛聞言自床上翻坐而起,走到桌旁拿起一杯酒,先飲了一半,隨後遞向了徐慎之。

所謂合巹,俗稱飲交杯酒。

徐慎之見狀也拿起一杯酒,飲了半杯,與她互相交換了酒杯,雙方一飲而盡。

飲盡合巹酒,陸瑛再次回到了床上。

徐慎之幹笑兩聲,正要走過去,卻聽到院外突然一陣嘈雜的聲音。

“有人來了,我出去看看。”徐慎之放下酒盅,向門外走去。

“可能是附近的百姓,讓孫伯去處理吧。”陸瑛說道。

“你先等我,我出去去看看。”徐慎之皺眉走出房門,院外的吵鬧聲十分嘈雜,像是出了什麼事。

出得院外,徐慎之便看到許多衣著華麗的人爭先恐後的從大門外往進擠,孫伯以及四個仆人擋在門前不讓他們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