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慎之聞言點了點頭,既然那金雕隻是偷抓家畜家禽,不行傷人惡舉,那就罪不至死。
“需不需要貧道降了它?”徐慎之出言發問,這裏是別人的地盤,做什麼事都得問過別人的意見才行,哪怕是幫忙。
而且,他主動提出幫忙也是有私心在內的,如果能將那隻金雕收為坐騎,以後去哪裏有它代步,會方便許多。
酈青檀挑眉看他,“我不將六陽神功交換給你,你為什麼還會選擇幫忙?別跟我說替天行道那一套,我不信。”
徐慎之聞言幹笑兩聲,“貧道想收服它,當個坐騎。”
“行,”酈青檀同意的很是幹脆,“隻要你能降伏它,你想怎麼處置它都行。”
酈青檀爽快答應,徐慎之心中歡喜,多吃了幾杯酒。
飯資是酈青檀掏的,說好她請的,她有心看看徐慎之如何降伏那隻金雕,因此便沒離去。
二人一直坐到傍晚,徐慎之突然察覺到一道妖氣正自東北方出現,正快速向桃源縣城移動。
“來了。”徐慎之飲了一杯酒,起身出門,酈青檀快步跟上。
出門之後,徐慎之快速向東北方狂掠,他的輕功太快,酈青檀根本無法跟上,被遠遠的落在了身後。
不過他的輕功雖快,但終究是比不過金雕飛行,不到片刻,徐慎之便察覺到那道妖氣已經進入城中,於半空中盤旋了一段時間,隨後下落。
等他看到那隻金雕時,它已經振翼向東北飛走了,兩隻鷹爪下還抓著一隻羊。
徐慎之目送著那金雕遠去,沒有再行追趕。
酈青檀半天才趕到,見得徐慎之身旁並沒有金雕存在,道,“你都追不上它,怎麼降伏它?”
“貧道自有辦法,”徐慎之笑了一聲,回頭道,“今天天色已晚,貧道有的是時間。”
“你確定?”酈青檀有些不大相信。
“貧道有的是辦法。”徐慎之盯著東北方的天空,剛剛那金雕自那裏而來,抓了羊後又往那裏而去,表明它應該是在生活在東北方向的某個地方。
有了初步的線索,進一步的事就好辦了,那金雕偷家畜家禽不就是為了吃嗎?好,給它管夠!
徐慎之找了一戶人家,這家人養了七頭豬,徐慎之給了銀子,全包了。
徐慎之沒幹過養豬的活兒,也不會趕豬,那戶人家得了不少銀子,眉開眼笑,主動幫他趕。
將豬趕出城外,沿著東北方行了三四裏地,徐慎之又給了那人一塊碎銀,打發他回去。
“你把這些豬趕這裏做甚?”酈青檀不解其意。
“捕雕。”徐慎之笑道。
“別一會兒連豬都丟了。”酈青檀撇了撇嘴。
徐慎之沒搭理她,抽出魚腸劍,將不遠處的樹幹削下來四肢,按照符紙大小分別削出四塊木牌,畫寫定氣符,加蓋了法印。
還真讓酈青檀那張烏鴉嘴給說中了,那七頭肥豬並不老實,此處沒有豬圈,它們想怎麼溜達就怎麼溜達,到最後竟然開始逃跑。
七頭豬分散逃跑,抓回這頭那頭跑了,抓回那頭這頭丟了,徐慎之四處跑來跑去,不停地抓豬。
酈青檀在旁看他忙碌個不停,非但沒有不忙,反而捧腹大笑。
見她幸災樂禍,徐慎之回過頭來,瞪眼道,“你別笑了!”
“快,豬又跑了,哈哈哈……”酈青檀指著他身後大笑。
徐慎之立刻回頭,還真有三頭豬跑了,又去抓了回來,先前太優待這些肥膩膩的家夥,這會兒他不管這一套了,抓回來一頭賞一腳,七腳踹畢,七頭豬全暈倒了。
不能真給踢死了,金雕屬鷹科,鷹科動物的雙眼都很犀利,尤其是對活物具有敏銳的觀察力,倘若真將這些豬踢死了,反而不容易引起那隻金雕的注意。
踢暈了野豬之後,徐慎之又回了一趟城,買了一盤草繩,將它們拴在了一棵大樹下,不能讓這些家夥再跑了。
事實證明他這個辦法也沒用,由於他先前出腳力道不是很重,因此沒過多久那些豬就醒了,醒來之後沒幹別的,直接啃草繩。
見此情形,酈青檀再笑,徐慎之隻能將它們再次踹暈過去了,這次出腳力道重了些,它們能多暈一會兒。
現在沒別的法兒了,原地建造豬圈吧。
附近的大樹不少,被他砍倒不少,做出許多木樁,忙碌了半天,終於將一根根木樁釘牢,圈住了這些家夥。
那些豬醒了之後開始嚐試往出翻,不過它們太肥了,沒折騰幾下就沒力氣了,趴在地上哼哼。
徐慎之將那四道木符分別埋到了豬圈四角,隨即叫上酈青檀返回城中,於一間客棧中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