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莫秀華沒有攜帶別的禮物,而且辣湯已經涼了,但徐慎之還是很高興,真正的交情是不需要什麼禮物的,莫秀華救過他兩次,這就是最大的禮物了。
二人成婚,莫秀華卻沒有表示出絲毫的不開心,這就表明她知道事情的真相,莫雲星和陸瑛是同父異母的兄妹。
吃過飯後,陸瑛便拉了莫秀華去了西廂一間空屋,說一些女人之間的私房話。
徐慎之叫來丫鬟收拾碗筷,自己提了孫福泉衣領去後院。
孫伯知道徐慎之是要懲罰他,但他並沒有替孫子求情,嚴師出高徒,徐慎之對待孫福泉還是太過寬容,得虧他這次沒出什麼意外。
“師父……”孫福泉見徐慎之臉色陰沉,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徐慎之沒有說話,叫仆人抬了一缸水倒在了院中,水迅速擴散鋪展開來,由於天氣嚴寒,水擴散開之後便逐漸結冰。
怕冰麵結得不牢實,他就多等了一刻鍾,等到冰麵徹底凝實,徐慎之沉聲道,“以後每天早晚在冰麵上練功兩個時辰。”
“師父,福泉知錯了,求師父饒了弟子這一回吧。”這小滑頭此時又裝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
“除此之外,以後每晚將每種符咒畫寫十遍。”徐慎之再道。
“師父……”孫福泉還想求饒。
“每晚再抄《道德經》五遍。”徐慎之加重了語氣。
孫福泉不敢多說了,立馬跑到冰麵上去練功,不過他跑得急了,加之冰麵很滑,直接摔的四腳朝天。
孫福泉扭頭看徐慎之,徐慎之瞪了他一眼,“摔倒了再起來。”
孫福泉無奈,隻得爬起來繼續,不過很快又開始栽跟頭了,而且不止一次。
徐慎之看了他幾眼,便到前院去找金雕,金雕此時正在啄食一隻烤羊,見得他出來,立刻抬頭看他。
“那小子以後要讓你帶他出去的話,你別管他。”徐慎之說道。
金雕聞言點了點頭。
“五年之後,貧道還你內丹。”徐慎之撂下一句話,便去找孫伯。
金雕聽聞他五年後還它內丹,激動不已,歡快的鳴叫了幾聲。
它本以為徐慎之會過二三十年才會歸還它內丹,甚至可能更久,沒想到隻需要再等五年,得此允諾,心中便有了盼頭,精神也更加振奮。
孫伯此時正在屋內練字,他本來不識字,但後來做了徐府的管家,便想學習認字,由於徐慎之每天都很忙,他也沒有多打攪,自己去找城中一個學堂中找跟著一個老學究學習,兩個月下來倒也能寫幾個字了,雖然筆劃歪歪扭扭,寫得走樣兒,但好歹能認得出來。
見得徐慎之進屋,孫伯便站起了身子。
“福泉天資並不出眾,我是他師父,必須嚴格教導他,你也多多提醒他,畢竟你是他唯一的親人。”徐慎之說道。
“道長放心,老奴明白。”孫伯點了點頭,他總覺得稱徐慎之為“少爺”有些別扭,便沒改口。
“嗯。”徐慎之點了點頭,隨即出門。
剛剛出得房門,便見陸瑛與莫秀華自屋內相攜而出。
“大姐要走,我留不住她。”陸瑛衝徐慎之說道。
“既然來了,就多住幾日。”徐慎之出言挽留。
莫秀華聞言搖了搖頭,“家裏就嬋玉一個人,我不放心她,不能多待。”
徐慎之聞言點了點頭,隨即扭頭衝陸瑛使了個眼色。
陸瑛讀懂了他的眼神,道,“你送送大姐。”
“嗯。”徐慎之再次點頭,喚來了金雕。
莫秀華雖然精通岐黃之術,但不會半點武功,也沒有靈氣修為,這大冬天的,若讓她一個人騎乘金雕回去,肯定會挨不少凍,因此徐慎之便有意送她一程。
但這個他不能主動提出來,不然陸瑛會心生不滿,因此他便向陸瑛使了個眼色。
二人上了金雕,金雕振翼起飛,徐慎之讓它飛高些,鳥類飛得越高便越輕鬆快捷,因為在高空飛行可以借助氣流加速,如此一來金雕也不會太累。
金雕升空之後,徐慎之便將靈氣釋放而出,護住他和莫秀華,不讓寒流侵體。
兩個時辰後到得徐州,送莫秀華回府之後,徐慎之便打算離去,但他此時卻發現莫秀華用一種怪異的眼神看著。
他被看得渾身不自在,道,“大姐還有話說?”
“瑛妹說你們成婚兩個多月,卻沒有一點動靜,我替她看過,她沒有任何問題。”莫秀華說道。
徐慎之聞言大窘,敢情陸瑛拉著莫秀華說得私房話是這方麵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