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虛一道破了法天象地的缺陷,徐慎之心中便是一沉,他最擔心的就是這個。
張時修最先動手,得知了法天象地的缺陷,他便不再嚐試畫寫符咒,直接以雙掌急催靈氣猛攻徐慎之。
張時修此時的速度較之先前快了許多,不問可知是施展了輕身法術。
徐慎之身子側閃,變回正常大小,似白蛇撲草般自張時修腋下鑽過,閃身掠至之通玄子麵前,他右手抓住瀝泉槍,坐掌猛攻通玄子六陽魁首。
通玄子急得高聲呼救,守靜子與房虛一立刻趕來救援。
不過他們二人的速度終究是慢了些,尚未到徐慎之身前,通玄子的頭顱已然被拍裂。
通玄子雖然身死,陽神還在,徐慎之趕在他陽神逃脫之前將大槍一揮,靈氣灌注,瞬時打散了他的陽神。
通玄子陽神被滅,陰神還在,還可以轉世投胎,隻不過必須經由地府轉世,而且也不會保留此生記憶。
就在徐慎之打散通玄子後不久,守靜子與房虛一已然逼來,二人一左一右,靈氣噴湧席卷,似滔天巨浪般壓了過來。
電光火石之間,徐慎之下潛蹲身,接躲開那兩道靈氣,隨即起身撲向房虛一,大槍一掃,直取房虛一下盤。
房虛一也不能殺,此人雖然隻有陽神修為,但畢竟是上清掌教,符籙三山同氣連枝,若是殺了他,日後還是麻煩不斷。
心中鬱結不除,徐慎之除了憋屈還是憋屈,殺又殺不得,不殺這人又作死得不行。
他這一槍去勢極快,“啪”的擊中房屋一左腿,丹勁高手的筋骨力量不可小覷,凝聚在這一槍之中更是猛烈,房虛一直接摔倒。
見得房虛一倒地,徐慎之並不停留,聽得身後傳來一陣呼嘯之聲,便知是守靜子自背後襲來,立時旋身使一記“回馬槍”,直刺守靜子心窩。
通玄子先前便是被他用這招刺穿了左肩,故此守靜子早有防範,見得槍頭點來,立馬潛身躲開,手掌發一道靈氣,襲擊徐慎之胯下會陰。
徐慎之將大槍往右側一抖,身子往左一閃,再起一腳,踹中守靜子右肩,守靜子站立不穩,瞬間摔倒。
徐慎之正要痛打落水狗,一槍結果了守靜子的性命,不成想張時修已然掠至他身側,雙掌齊發,直取他六陽魁首。
見此情形,徐慎之也顧不得殺守靜子了,張時修離他太近,抖槍阻擊也是來不及的,他隻能旋身背對,將腦袋一歪,左肘後拉似紮槍,直衝張時修心窩。
二人的攻勢幾乎是同時落到對方身上,張時修雖未擊中他的六陽魁首,卻擊中了他右肩,靈氣入肩,徐慎之便感到右肩吃痛,手臂無力地耷拉下去,大槍“咣當”落地。
不消說,他的右肩脫臼了。
張時修也不好受,徐慎之的功力較他要高出許多,這一肘直接頂得他口吐鮮血,連連後退。
與此同時,守靜子和房虛一已然起身,再次向他追擊。房虛一腿腳被掃過一槍,此時行走一瘸一拐,多有不便,而守靜子的速度就快多了。
見得二人逼來,徐慎之連忙以腳尖勾起大槍,以左手抓了大槍左右橫掃。但他右肩脫臼,此時平衡性大大削減,左手揮槍很是不便,並未能逼開二人。
守靜子閃身逼近,側身起腳踢他麵門,徐慎之立馬下腰做鐵板橋之勢躲開。他躲開了第一腳,卻沒能躲開二腳,守靜子又以左腳踹中他小腹。
徐慎之本想氣衝湧泉紮根地麵,但他反應慢了,終是倒地躺下。
守靜子再次撲來,起腳踹他。徐慎之縮身收腿,腰胯彈抖,以“兔子蹬鷹”踹中守靜子小腹,叫他蹬出。
擊退守靜子後,他本想以“鯉魚打挺”起身,奈何右手耷拉,全身配合不到一起,便隻能翻滾起身。
他剛翻起身子,左側便迎麵飛來一隻腳掌,徐慎之反應不及,被踢中左半邊臉頰,立刻感到眼冒金星,身子重重倒地。
“給我兒子償命吧!”房虛一再起一腳,朝他腦袋踹來。
“唳!”陡然間,北麵傳來一聲高亢悠揚的雕鳴。
房虛一下意識地扭頭北望,他剛一回頭,便見一隻巨大的黑影迎麵而來,尚未反應過來,那黑影已經撲到了他的麵前,犀利尖銳的鷹爪直接劃破了他的麵皮,鮮血肆流。
“啊!”房虛一厲聲慘叫,孔宣陡然身子一旋,雙爪提住徐慎之的肩頭,將他拖起。
徐慎之得孔宣之助起身,立刻縱身跳至孔宣背上。
孔宣振翼飛高,徐慎之此時才得以看清房虛一的麵目,孔宣那一爪不僅撕破了他的麵皮,更是戳瞎了他的左眼,眼眶之中流出許多鮮血,彌漫了整張麵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