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請大聖爺上身!”拓拔阿嶺將手中的撥浪鼓搖的咚咚響,口中再念咒語。
“大聖爺?”徐慎之聞聲大感有趣。
“有請大聖爺上身!”拓拔阿嶺又念叨起來。
徐慎之站在原地未動,耐心等待著對方施法。
拓拔阿嶺所施展的是請神上身的巫術,雖然名為請神上身,實則是召喚某些道行高深的異類元神來附著己身作戰。
這種方法雖然能夠在短時間內提升自己的力量,卻對自身有很大的損傷,異類元神附體之後會吸取人體大量元氣,並非玄門正宗。
“你行不行,不行貧道便動手了。”徐慎之等了近一炷香的時間,也不見他施法成功,有些不耐煩了。
拓拔阿嶺急得滿頭大汗,“等等,有本事你再等等,大聖爺這會兒不在,再等片刻他老人家就回來了,到時候看他怎麼收拾你!”
徐慎之懶得跟他多說廢話,抬腿就是一腳,將他踹倒。
拓拔阿嶺翻起身子,慌裏慌張地跳了起來,晃動著撥浪鼓,道,“大聖爺,求您趕緊歸來吧!”
“你的大聖爺怕是一時半會兒來不了了。”徐慎之搖了搖頭,再次起腳踹中他的小腹。
這一腳的力量更重,拓拔阿嶺吃痛之下麵部表情極度扭曲,捂著肚子蹲下。
“貧道暫且不殺你,你再請大聖爺試試。”帳內有一把椅子,徐慎之轉身坐到了椅子上,兩眼直視拓拔阿嶺。
拓拔阿嶺蹲了一會兒後又站了起來,再次邁出那難看的步伐,做著古怪的動作,開始召喚他的大聖爺了。
不過他腹中有所創傷,此次邁步之時身形佝僂,嘴角微微抽動。
“大聖爺您行行好,此次過了,小的給您獻祭三牲,還請您速速上身!”拓拔阿嶺此時的表情非常焦躁。
片刻之後,徐慎之正準備起身將他踹倒,拓拔阿嶺臉上突然露出了大喜之色,“哈哈哈,大聖爺頃刻便到,牛鼻子且不要走!”
“我去你的!”徐慎之聞言心頭泛怒,起身抬腿,將得意忘形的拓拔阿嶺踹趴下,“給你臉了是不,罵誰牛鼻子呢?”
這一腳較之先前兩腳要重許多,拓拔阿嶺登時髒腑受創,嘴角溢出血來。
拓拔阿嶺並不會武功,且靈氣修為極為低劣,髒腑受創之後便趴在地上哀嚎,無力再站起來。
聽拓拔阿嶺剛剛所言,他的那位大聖爺似乎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徐慎之有心見見那個什麼大聖爺,便又坐回了椅子上。
他此時雖然處於軍營中,卻能聽到城外那震天的喊殺聲,不問可知是宋軍和齊軍已經交上手了。
片刻之後,孔宣掀開帳簾而入,他低頭看了眼地上的拓拔阿嶺,上前踹了兩腳,拓拔阿嶺吃痛哀嚎。
聽得拓拔阿嶺還有氣兒,孔宣便問道,“真人,這家夥是誰啊?”
“金人巫師,那些異類就是他所操控的。”徐慎之答道。
孔宣“哦”了一聲,又踹了那拓拔阿嶺兩腳,拓拔阿嶺再叫。
徐慎之見狀擺了擺手,“士可殺不可辱,停手吧。”
“金人不懂這些,他們將二聖像畜生一樣對待,侮辱宋室女眷,活剮了他也不解氣。”孔宣又踹了兩腳。
徐慎之聞言微感詫異,孔宣乃是異類,按理來說是沒有人類的民族大義的,他怎麼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
但轉念一想他就明白了,他當年收服孔宣的時候,孔宣說過,他的名字是一個老學究給取的,意為弘揚孔聖之道,想必孔宣也跟著那老學究學習了一些儒學。
孔宣並不知道徐慎之心中在想什麼,看了兩眼拓拔阿嶺之後,抬頭衝徐慎之道,“真人,嶽將軍已經率軍和齊軍交上手了,咱要不要去幫幫他?”
“不必,他自己能夠應付,”徐慎之擺了擺手,又道,“你若想去的就去吧,切記從旁輔助即可,少造殺孽!”
“好嘞!”孔宣聞言嘿然一笑,跑出了營帳。
等了近一個時辰,城外的喊殺聲小了很多,這表明戰事即將結束。
徐慎之等得不耐煩了,正準備結果拓拔阿嶺之時,陡然察覺到北方有一道濃鬱的妖氣進去了他的感知範圍,正在快速向此處逼近。
心中有感,徐慎之便再次定下神來,施展觀氣術仔細窺察那道妖氣,發現氣息呈紫,這令徐慎之大為驚訝。
他本以為拓拔阿嶺頂多召請個陽神修為的異類,沒想到來的竟然是致虛修為。本想抓一隻小蝦米,沒想到釣了條大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