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官也真有您的,竟然能夠把鬆本機關長收拾的服服帖帖的,您是不知道,在九江城中,不管是中國人還是日本人,就沒有誰不怕她的。哎,對了,長官,她在床上的時候是不是也特別凶呀?”
上官雄心裏很清楚,春香說這些就是為了勾引自己,不過,他從心裏不得不佩服象她這樣的女人,剛剛逃出死亡線,卻還有心思勾引男人。
他想,湯必定的腦袋上,應該不止臘梅給他戴的那頂綠帽子。
“啊戚!”春香忍不住打了個噴嚏:“長官,還有多遠呀?”
“我們才走不到四分之一的路。”
“啊,那麼遠。”
“遠不是問題,問題是路上可能遇到日本鬼子,快趕路吧。”
“啊戚——”春香又打了個長噴嚏:“長官,我可能是感冒了,出門走的急,忘記了帶幹衣服。哎,長官,您看,山坡下有個小磚窯廠,要不,我們去那歇歇吧?”
上官雄看了看天,已經快要大亮了,雖然九江正下著雨,但這裏確實萬裏晴空,他已經感覺到了太陽的溫度。按照兩人的步行速度,大約還有半天的路程,這路上萬一遇到日本鬼子就麻煩了。他看到山坡下的那個小磚窯廠已經破敗不堪,肯定早已廢棄了,在那裏歇息一下,等到天黑再趕路似乎更安全點。
於是他點了點頭:“好吧,我們下去休息一下,等天黑再走。”
小磚窯已經廢棄很久了,看樣子很長時間都沒人來過。他們進去後,上官雄先把電台放到邊上,然後把外麵的衣褲脫了涼在窯洞口,春香也把旗袍脫下放在窯洞口,上官雄還穿著短褲,但春香卻是一絲不掛。
上官雄坐到窯洞裏,她也跟著進來,坐在他的身邊,上官雄立即起身走向另一個窯洞,春香笑道:“上官,又不是沒見過,還害羞嗎?”
上官雄答道:“正因為見過,所以才不稀罕。”
“什麼稀罕不稀罕的,男人也好,女人也罷,活在這個世界上,不就是你玩我、我玩你嗎?”
“你還是自己玩吧,不過,注意休息,這裏沒什麼東西吃,我們要空腹等到天黑。所以,勸你少說話,別到時候沒力氣趕路。”
春香笑了笑:“哎,長官,您說奇怪不奇怪,離開九江的時候,我還真是在拚命趕路呢!不過,現在我不想走了,要是我們倆能夠永遠呆在這裏該有多好呀,那樣的話,連衣服都不用穿了,唉,那可真是神仙過的世外桃源的生活。”
這時,他們剛才經過的山路上,突然傳來摩托車的聲音,而且似乎就在他們剛才下來的小路口停下。上官雄立即箭步衝了出去,拿起窯洞口的旗袍往裏一扔:“你呆在裏麵不用出來。”
然後,他拿起自己的衣褲衝到了山坡下的草叢中。這時,他聽到大約有十多個日本鬼子的聲音,他們似乎是在山坡上往下撒尿。
春香看到上官雄已經據窯洞很遠,立即跑過去打開紙箱,拿出電台,直接用明碼發報——貓頭鷹:我已與上官雄同往江石州的路上,請指示。鼴鼠香。
貓頭鷹也用明碼回電——鼴鼠香:江石州已被皇軍包圍,同去無妨,伺機而動。如其利用你說服湯部叛變,可即除,如僅為救你一命,則繼續以潛伏為主。貓頭鷹。
同樣一份電報,立即被送到鬆本伊代的辦公桌上。鬆本伊代之所以把電台還給上官雄,一是向他表明自己對他的感情,二也是為了能夠隨時捕捉到他的信息。而令她沒有想到的時,鼴鼠香竟然用這個電台向貓頭鷹發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