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香並沒坐下，而是一隻手扶著他的肩膀，然後轉到他的身後，用手輕輕地替他按著太陽穴：“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你應該是軍統的特工吧？一個特工在離開並且還要麵臨險境的時候，怎麼可能帶著兩個與己無關的女人呢？即使是救命，救出來不就完了？何況當時趙隊長還死皮賴臉地要留下臘梅姐，如果您不是另有所用，別說臘梅姐，恐怕連我您都不會帶出來。那麼，您為什麼要冒那麼大的風險把我們帶出來呢？我想，隻有一個原因，那就是您需要湯必定為您做事，但卻無從下手，就好像是麵對一把門鎖似的，而我剛好是開啟那把門鎖的鑰匙。”
“就這麼多？”
“嘿嘿，如果就這麼三言兩語的話，那我春香又怎麼能夠驅使您呢？看看和您上過床的女人：鬆本伊代是特高課的機關長，雖然長的一般，但其身份和地位，即使是在日軍中下層年輕軍官眼裏都是高不可攀的；還有就是青木幸子軍醫，什麼樣的男人她沒見過？但她不還是不停地在您麵前，不斷地搖動著性感的臀部嗎？再有就是剛才那個吳大夫，雖然算不上是絕頂漂亮，但也是情竇初開，芳香宜人。和她們相比，如果我不能點上您的死穴，又怎麼能讓您心誠悅服呢？”
“哦，你倒是挺自信的。說說看，我的死穴在哪裏？”
“您找湯必定無非有兩件事，一是想讓他重新反正，問題是湯必定也不是傻瓜，這方圓幾百裏全是日軍，即使他想反，他的士兵們也不一定會反，反了以後幹什麼，上山打遊擊？笑話。他們要是能夠呆在山裏打遊擊，當初就不會投降日本人。”春香從後麵繞過來，一屁股坐在上官雄的大腿上：“所以，我猜您找湯必定是為了另外一件事，那就是讓他在自己的防區裏，給你們留一條通道，一旦戰事不利時，你們就可以從那裏突出重圍。”
“湯夫人，請自重一點。”
“沒事，”春香說道：“等我把話說完，如果您還讓我站起來的話，我也絕不留戀您這雙大腿。你們找湯必定說什麼呢，許以高官？看到你們現在自身都難保了，他會信嗎？據說等江石州占領之後，日本人就要委任他為這裏的城防司令，這到嘴邊的肥肉不吃，他還會去啃你們給他夢中扔出的一塊骨頭嗎？送他金銀財寶？等消滅你們之後，整個江石州都是他的了，如果是您，您會為了那點蠅頭小利去背叛日本人嗎？而這時，那個色膽包天的鈴木給了您機會，他竟然在湯必定為日本人賣命的時候霸占他的女人，您把我帶到湯必定麵前，我再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控訴日本人的罪行，那他還不得腦門一熱，不僅留條退路給你們，說不定還會掩護你們撤退呢！所以說，現在的關鍵在我，如果我對他說，是您企圖強暴臘梅姐，她不從而投江自盡，之後，您又威脅我誣陷鈴木，您說，您的事還辦得成嗎？”
上官雄基本上已經肯定春香是個特務，但還不敢肯定是日本人還是軍統安插在湯必定身邊的。
“你到底是什麼人？”
“女人。”
“是軍統還是特高課的？”
“我隻有被男人壓在身下的時候，才會老老實實地說實話，想試試嗎？”
“對不起，湯夫人，你該休息了。”
春香從他的大腿上起來：“唉，我是該休息了。真的，我一點都不急，就象是享受一頓饕餮大餐，得細細品味。倒是上官您得抓抓緊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今明兩天您就可能讓我見到湯必定，對嗎？我再次提醒您，我是個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人，如果您讓我感覺不好，我就會讓您後悔一輩子的。好了，您走吧，出去時別忘了把門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