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雄點了點頭：“那個日本軍醫叫青木幸子，當時武漢還沒淪陷，我是讓她到武漢或者重慶去找仁愛醫院院長斯丹法諾的，但沒想到她卻留在了這裏，而且首先見到的是你姐夫。知道嗎，在日本情報界，有一個與土肥原和岡村寧次齊名的情報教父，他的名字叫鬆本也夫，這個鬆本也夫很不簡單，在我們中國各大城市都建立了情報網，統稱為鼴鼠小組。想必你已經知道了，靖衛團的唐懷義已經暗地投靠了日本鬼子，我懷疑這是鼴鼠小組策反了成森，而成森又威逼利誘了唐懷義。所以，我希望你能夠把成森及其親信全部控製起來。”
“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沒問題，問題你現在不隻是懷疑嗎？”
“鍾雲惠在哪裏？”
“還在地牢裏關著。”
上官雄起身道：“現在就有一個最好試探成森的辦法。鬼子已經開始進攻雲山了，城中的特務們一定蠢蠢欲動，所有人都希望在鬼子進城之前立功。你現在就去找成森，就說考慮到鬼子即將進城，總部下命令晚上秘密槍決鍾雲惠。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鍾雲惠立即就會秘密失蹤。”
老三一聽，這確實是個最好的試探成森的辦法。如果成森真的是日特，難道自己真的要除掉他嗎？自己的姐姐怎麼辦？還有兩個外甥和一個外甥女怎麼辦？
他沉吟了半餉：“好，我這就去。”
“另外，請你幫我與唐懷義見個麵。”
“這恐怕很難，他似乎也有所察覺，這幾天讓他進城，他總推脫說生病了，死活不肯進城。”
“那你傍晚的時候，陪我一塊到鄉下走一趟。”
老三盯著上官雄，警覺道：“哎，我說你小子沒投靠日本人吧，該不是想把我獻給你的新主子吧？”
“嗬嗬，”上官雄笑道：“我要是投靠了日本人，前期的那幾萬人還出得了江石州嗎？”
“那你為什麼非要我陪你一塊去，我告訴你他家在哪裏，長的怎麼樣，你自己去不就可以了嗎？”
“那就請劉特派員恕我不恭了？”
“請講！”
“第一，象唐懷義這樣的鄉下土財主，他最怕的人是什麼？還不是象你這樣城裏的大混混？即使日本人明天進城，你今天晚上也一樣鎮得住他！”
老三笑道：“讀書人就是讀書人，話說的真有水平，連我都沒聽出來，你這是捧我還是損我。”
“第二，我十拿九穩地肯定他是成森煽動投敵的，所以，以你成森小舅子的身份大駕光臨，我說什麼他都不會不信的。”
“你打算說什麼？”
“我們和他是一條道上的人。”
“然後呢？”
“讓他替我們把皇協軍的一個團長約出來。”
“再然後呢？”
“讓他在自己的防區裏，給剩下的近十萬人留一條轉移的通道。”
“那得需要多少錢，”老三望著他：“你發財了？”
“他的姨太太在我手上。”
“為了一個女人，他會幹這掉腦袋的事嗎？”
“不知道，但我必須試試，這也是我們轉移老百姓最後的希望了。”
老三想了一下：“幾點動身？”
“我們要多長時間才能趕到唐懷義家？”
“走路大概要一個小時。”
“那就七點。”
“好，六點半，我到這裏來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