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雄麵對氣憤不已的吳起燕,隻得耐下性子說道:“吳主任,你到底想幹什麼?就算我和湯夫人有私情,也部至於讓你拿著槍對著我吧?再說了,這與我是不是特務和漢奸挨得上邊嗎?”
“住嘴!”吳起燕氣得渾身發抖,盡管她是習武之人,但舉槍的手仍不住地顫抖著:“你這個人麵獸心的家夥,原以為你是個謙謙君子,原以為你是個英勇無敵的地下工作者,卻沒想到暗地裏卻盡幹些雞鳴狗盜之事,居然還厚著臉皮說不關我的事。哼,我告訴你,我今天是代表江石州共產黨來判處你這個叛徒的死刑的!”
上官雄早該想到這點了,他不該誤解成吳起燕僅僅是為了個人感情的因素:“你這支槍是誰給的?”
“你管不著!”
“給你這支槍的人,就是江石州地下黨的叛徒。”
“你胡說,他才不是呢!”
上官雄從她堅信不疑的眼神中判斷出,向她下達處死自己命令的人一定是老朱。
總被吳起燕用槍指著,上官雄覺得不是個事,必須讓她把槍放下,換做平時,他閃身一個箭步就能把槍奪下來,但現在不行,他的傷口一陣陣地疼痛著,而且已經開始有點低燒了。
“你把槍先放下,有話好說。”
就在這時,春香手裏拿起一個枕頭突然朝吳起燕扔了過去,同時,她一躍身,準備撲向吳起燕,吳起燕往後退了一步,本能地扣動了扳機。
“啪——”地一聲,她射向春香的子彈,卻鑽進了上官雄的體內。
原來上官雄看到驚慌失措的吳起燕在往後退的同時,已經扣動了扳機,上官雄知道,春香無論如何不能死在這裏,否則湯必定隻會認定自己對他所說的是一派胡言,大撤退計劃也必將胎死腹中了。
因此,他不顧一切地衝上去,用身體撞開春香,在春香摔倒一邊的同時,他的下腹又中了一彈,好在那顆子彈是透過枕頭射過來的,盡管兩人隔得很近,但子彈進入他的體內卻不是很深。
就在上官雄被擊中的一瞬間,吳起燕已經忘記了剛才的滿腔憤怒,連忙衝了過來,伸手扶住搖搖欲墜的上官雄:“上官,你沒事吧?”
春香從地上爬起來,正準備撲向吳起燕,上官雄伸手把她抱住:“不關她的事。”
吳起燕並沒有理會春香,而是急道:“上官,快給我看看,傷哪裏了?”
“把槍的保險關上,別走火了。”
吳起燕立即把保險關上。
“李厚德在嗎?”
“在。”
“快叫他過來。”
“好,我這就是。”吳起燕腦海裏一片空白,她似乎已經忘記那一槍是自己開的,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開那一槍,現在,她隻是把上官雄當成了一個急需救治的傷員,連忙提著槍出門去找李厚德了。
李厚德的房間距離上官雄的房間不遠,過了兩扇門就到了,其實,他早就聽到了槍聲,正嚇得躲到門後麵,一手拿著板凳,正準備襲擊敢於闖進來的人。
“篤篤篤——”
這時,門外傳來急促的敲門聲,他屏住呼吸不敢透大氣。
“李主任,在嗎?是我,吳起燕。”
聽到是她的聲音,李厚德才放下板凳把門打開:“吳主任,有事嗎?”
“快,快去看看上官。”
由於沒有燈,四處黑乎乎的,但李厚德感覺到她正手拿著一塊硬東西在自己麵前嘩啦著。
“你手裏拿著什麼東西?”
吳起燕這才反應過來:“哦,是槍。”
“啊?”嚇了一跳:“你……你要幹什麼?”
“啊呀,什麼幹什麼,快去救人!”
“你這槍…….”
“嗨,不是沒地方放嗎?”
李厚德眼睛突然一亮,心想,我要是有把槍,就不怕那狗日的老三了。
“你一個大姑娘家的,拿著槍到處跑算怎麼回事?快把槍收起來,小心,別走火。”